色如此難看,還是少惹他為妙。傍晚時分,前去龍州打探訊息的侍衛也匆匆趕回,房間裡,侍衛據實稟告道,“赫連將軍,小的已經打聽到了,前些日子確實有一批戰馬離開過龍州。”
赫連鐵樹本來陰沉著臉的,聞聽此言,氣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這個崔熙載,當真是個蠢貨,為了點錢財,連戰馬都敢往外放。”
生氣歸生氣,赫連鐵樹卻奈何不得崔熙載,莫看同為防禦使,但那崔熙載可是丞相崔瀧珠的兒子,想治他的罪,無異於痴心妄想。呼,長長地吐了口氣,赫連鐵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如今叛徒的事情已經得到證實,如此一來肅寧王久久得不到戰馬,談判不順,又被人追殺。也可以解釋的通了。哼。也不知道是哪個狗東西吃了雄心豹子膽。與人同流合汙兜售戰馬也就罷了,為了掩蓋實情,竟然連肅寧王都敢殺。
“你下去吧,我,對了出去後讓人去一趟南衙,把郝文峰將軍找來。”
那侍衛躬身退下,沒過多久,一個士兵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赫連將軍,郝文峰將軍不在南衙,據一品堂的兄弟說,郝將軍已於兩日前去了宥州。”
赫連鐵樹不由得一驚,郝文峰跑去宥州做什麼?雖然現在宥州商客雲集,形勢複雜,但有李秉祚老殿下坐鎮,絕不可能出什麼狀況的,而且就算老殿下需要人手,也會派調令過來的。這個郝文峰。大有問題啊。
屋中很靜,赫連鐵樹凝眉沉思。那名士兵也不敢出聲打擾。良久後,赫連鐵樹已經想不出什麼頭緒,便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心中還暗襯道,如果郝文峰就是叛徒,那一品堂的訊息不斷外洩也好解釋了。假設他就是內奸,那去宥州做什麼?難道是為了殺人滅口?
不好,郝文峰如果真的是內賊,那麼他要殺的人定然是知道內情的肅寧王殿下,也就是說,肅寧王很可能逃到了宥州。赫連鐵樹倒有點理解為何肅寧王不回夏州,而要直接去宥州。宥州乃是老殿下李秉祚的轄地,一品堂力量薄弱,經過宥州,向西北可直達王都興慶府。如果回夏州的話,那太容易被人截殺在半路上了。
孃的,郝文峰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他要真是叛徒,非拿他點天燈不可。心中萬分焦急,赫連鐵樹卻不敢輕舉妄動,如果現在就強行將郝文峰召回的話,那郝文峰一旦起了戒備之心,搞不好會狗急跳牆的。郝文峰的本事,赫連鐵樹是清楚地,現在四大惡人不在夏州,能夠對付郝文峰的也只剩下李延宗了。
“曹虎,你去將李延宗將軍喚來,就說本將有要事相商,令他速速前來。”
“是,小的這就去辦。”
李延宗來得很快,一見面,他滿是急切道,“赫連將軍,剛聽侍衛說,你有急事找末將?”
“不錯”赫連鐵樹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招招手,讓李延宗站到身旁後,方才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李將軍,你速去宥州,找到郝文峰將軍,記住先不要露面,跟著郝將軍找到肅寧王殿下,一旦找到,就保護殿下順利進入宥州府衙。”
聽著赫連鐵樹的吩咐,李延宗心中就暗自一笑,晉陵王的計劃可真是一環扣一環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按著計劃進行著。那個肅寧王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借這個機會剷除掉郝文峰,那這個一品堂指揮使也非他李延宗莫屬了。退後一步,李延宗拱手嚷聲道,“赫連將軍放心,只要屬下在,定保殿下平安。”
“嗯,如果保不住殿下的話,也一定給老子做了郝文峰,你要是讓郝文峰逃掉,也不用回來了。”
“若讓郝文峰逃脫,末將願提頭來見。”
李延宗拱手退下,不一會兒就騎馬朝宥州而去。此時宥州城內,一個佝僂這身子的乞丐顫顫巍巍的行走在南大街上,乞丐走著走著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名面貌儒雅的大漢,那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