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淮西軍酆泰”。說完話,酆泰一揮手,嘍囉們哈哈大笑著護著糧車離開了車行。
看著空空如也的大車行,朱苕河一顆心也沉到了谷底中。完了,丟了這麼多糧食,等回到符祥,那位大侄女還不得把他趕回家中當個富家翁?
丑時兩刻,孟州城,勞累了一天,呼延慶早早便睡下,卻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一直以來呼延慶都不喜歡被人打擾,於是他拉開門。對這門外親兵劈頭蓋臉的罵道,“大半夜的。折騰個什麼,有事趕緊說,要是說不出個三五六來,看本將怎麼收拾你。”
杜超縮縮脖子,趕緊回道,“回經略大人,剛有朱家僕人來報,說新送的一批軍糧被人劫走了。”
聽了杜超的話,呼延慶首先是一愣,隨後是不信,他皺著眉頭,繫著釦子,冷聲道,“胡說八道,按照路程,糧隊應該到白波鎮了吧,在這洛陽地界,什麼人能劫走那麼多糧食?”
“經略大人,此事是真的,聽那報信的人說,劫糧的好像是淮西王慶的人馬,領頭之人叫。。。叫什麼酆泰的。”
“賊子安敢”呼延慶也是火爆脾氣,那王慶房州起事,現佔據半個鄧州,一直以來倒也沒敢出過鄧州,這次竟然跑到白波鎮劫糧,劫的還是西京兵馬的軍糧,這簡直是視他呼延慶如無物了,“杜超,傳令下去,點五千兵馬隨本帥南下,務必將這批賊人剿殺在西京附近,奪回糧草。”
“喏!”
呼延慶領兵南下,不出一個時辰就找到了酆泰的身影,呼延慶對酆泰可是恨之入骨,當即緊緊咬住了酆泰所部,從白波鎮附近,一直追到了南邊的偃師。
西京附近出現賊寇,呼延慶自然不會蠢到自己費力剿殺,一紙書信遞進洛陽,現任西京招撫安置使劉光世立刻做出反應,著令氓山營指揮使田昌鶴領著兩千兵馬前去侯氏鎮去堵截亂賊,同時洛陽城內也加強了戒備。
就在白波鎮出事的時候,趙有恭也領人來到了洛陽北城。冬日裡,丑時時分,洛陽北城突然湧入幾十名黑衣人,在這諾大的北城,多了這麼多不速之客,竟然無人發現。說起來,也得感謝劉光世,如果劉光世也能學習長安的方法,夜間進行宵禁,坊與坊之間不得隨意亂竄,這些黑衣人想要輕易進入北城,也沒這麼簡單了。
北城上林坊,趙有恭剛剛來到街口,兩個男子就快步迎了上來,這兩名男子,其中一個便是楊再興,至於另一個倒是陌生模樣。看著那個陌生男子,趙有恭打量一番,毫不吝嗇的讚道,“丫頭,你這易容之術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陌生男子眼珠一轉,那神情,不是阿朱,又能是誰?“殿下,你讓婢子扮成韋覺,有用麼?”
“怎麼沒用?”趙有恭展眉一笑,韋覺可是現任洛陽府庫監事,負責輔助西京指揮使馬桖童守衛府庫,想要拿下府庫,還少不得韋覺幫忙的。
“丫頭,一會兒你去府庫外邊待著,等著銅駝坊起火,便去府庫那找馬桖童,告訴他要緊守府庫,無論如何,千萬不要讓他領人離開府庫。”
阿朱確實有些不解了,這是什麼道理?讓馬桖童領人離開府庫,那做起事來不是更方面麼?可一想到趙殿下層出不窮的詭計,阿朱也就沒有多問,反正她過會兒就要戰死的,操那麼多心做什麼?
阿朱走後,趙有恭讓楊再興依計行事,自己責領著木婉清悄悄地去了別處。北市陶光街,在唐時可算得上當之無愧的權貴街道了,而劉光世的府邸就坐落在陶光街東側。趙有恭很早的時候就想見見劉光世了,對這個轉手間搞爛定**的人物,除了恨,還有著點佩服。不管怎樣,劉光世絕不是什麼庸人,一個庸人能將韓世忠、吳玠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麼?
“惡賊,那劉光世既然如此可惡,直接殺了他不更好麼?”
“不可,現在劉光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