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的丘陵看上去有不少窪地,但道路崎嶇,人可以躲進去,但是戰馬呢?所以,我有個想法,雷耶河附近出現的騎兵蹤跡會不會是幌子?大家都是沙場老將,不乏一些騎兵大才,想必大家也聽說過一些方法,只需要少量騎兵就可以製造出大量騎兵的蹤跡。如果對方只是派出少量騎兵制造蹤跡來迷惑我們,等完成任務後,少量騎兵只需要化整為零,改換著裝,就可以迅速消失在我們的視野內。”
聽了諾基卡夫的話,眾人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尋找大量騎兵上邊,一直都在思考對方藏在哪裡,可要是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大量騎兵,那當然就找不到了。任酚早年曾隨吳征討柴氏,本身對騎兵就頗有研究,他認為諾基卡夫說的完全能夠實現,只需要一百名騎兵,用上一個時辰,也能製造出五千多人經過的蹤跡。蕭芷韻也在思考著諾基卡夫的話,不管怎麼說,諾基卡夫的想法是非常有可能的。任酚揉著額頭,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地圖,“諾基卡夫將軍的話非常有道理,可好像又有點問題,如果日耳曼人根本沒有駐紮雷耶河的想法,那為什麼又要在雷耶河製造蹤跡,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僅僅是為了告訴我們,他們已經來了?”
諾基卡夫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一點他也想不明白,“任將軍說的不錯,但我覺得對方既然這麼做,那一定是有所圖的,日耳曼人不會做好無意義的事情。只不過我們暫時還沒能看透罷了,當然,也不排除日耳曼騎兵已經藏在雷耶河附近的可能,但這種可能微乎其微,除非這些日耳曼人會隱身。”
隱身?那是在說笑,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將那麼多人和戰馬藏得嚴嚴實實,要知道為了尋找日耳曼人的蹤跡,普斯克城不僅派出了上百名斥候,還有唐淼麾下的暗堂情報處人員,再加上週遭的斯拉夫百姓幫忙,就是一群烏鴉從天上飛過去,也躲不過去的。蕭芷韻不覺得日耳曼人會什麼隱身術,這些日耳曼人到底要做什麼?再高明的行軍佈陣都是有跡可循的,蕭芷韻曾經聽趙有恭談過一番理論,如果猜不透對方的手法,那就採用最笨的辦法從諸多目標中一點點排除。在這一帶,值得日耳曼人動手的目標並不是太多,美蘇達城、維爾紐斯城、普斯克城,美蘇達城附近有楊再興以及大量兵馬駐守,所以這個地方直接排除掉,維爾紐斯城路途遙遠,不適合突襲,也不太可能,剩下的就只有普斯克城。可如果是普斯克城,日耳曼人又何必在雷耶河製造假象,不是多此一舉麼?不對,肯定忽略了什麼,突然間蕭芷韻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盯著任酚,有些焦急地問道,“耶律沙所部駐紮在什麼地方,最新的軍報是什麼時候送過來的?”
任酚為之一愣,還是認真地回答道,“回王妃話,昨日傍晚剛剛送來的訊息,耶律將軍所部駐紮在東南方向的坦坡草原,距離普斯克城約有八十里。按照之前的計劃,耶律將軍會在這兩天離開坦坡草原,於四十里外的梁贊河附近駐紮,與我部形成掎角之勢。”
任酚說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可說完之後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半張著嘴,有些不敢置信的小聲道,“王妃,難道你擔心日耳曼人會偷襲耶律將軍的大軍?這。。。。這不可能吧。。。。。”
蕭芷韻冷冷一笑,攥起拳頭,輕輕地捶了下桌面,“哼,有什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