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叢林附近,面對兩面夾擊,滕谷爾所部士氣瓦解,沒能堅持過半個時辰。大家都是蒙古子弟,以前還並肩作戰過,哪裡會真的死磕下去,烏合力扎只是率兵衝殺一陣,許多蒙古亂兵就下馬投降,除了滕谷爾那些死黨,誰願意稀裡糊塗的死在自己人手上?
傍晚時分,滕谷爾等貴族大部分被捕,蘇木和由於領兵衝殺,被葉琳娜一箭射殺。第二天,大軍回到科米,海東珠一聲令下,以滕谷爾為首的蒙古亂黨被盡數斬殺。軍隊改制以來,最大的一場動亂被順利鎮壓。自此之後,基普羅斯境內再沒發生大的叛亂事件,軍隊改制算是有驚無險的進行下去。改制完成之後,問題還是不少,首先要面臨的就是操練問題。
定**步兵操典中,佇列、跑圈是必須科目,可是對斯拉夫以及蒙古人來說,這些訓練科目簡直是兒戲。弗拉基米爾第四軍營,其中一處操練場上,一名都統手裡拿著鞭子,氣喘吁吁的罵著,“你們都是一群豬麼?老子不管你們之前是幹嘛的,既然到了老子手底下,就得聽老子的命令。要是不服,事後可以向上邊反應,但是現在,都聽我的,向右轉。。。。你,又是你,向右轉,你知道什麼是左右麼?”
一個斯拉夫壯漢眼神無辜的看著四周,嘴角不斷抽動,這什麼向右轉向左轉的有什麼用,要練也是練長槍鋼刀啊。那名都統終於忍不住了,甩手一鞭子狠狠地抽在壯漢身上。此時八月中旬,天氣炎熱,穿得非常少,這一邊子上去,背後立馬多了一條醒目的鞭痕,莫說抽上去了,光看上去就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疼。一鞭子下去,算是沒人敢當刺頭了。這種情況只是其中微小的一幕,在弗拉基米爾各處軍營都碰到了這種情況。
在新下達的軍規中,有一條就是必須互愛互助,不得有歧視,欺壓戰友的情況。這一條軍規被上邊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但是終歸是死命令,還是有人不信邪。哪怕上邊再怎麼強調軍規,可是讓定**正視那些斯拉夫降兵,終究是有些不服的,這些斯拉夫蠻子,憑什麼要平起平坐啊。有這種想法的不乏一些軍營高官,張伯成隸屬弗拉基米爾第七軍營,任職指揮使,歸高寵管轄。或許是受高寵的影響吧,張伯成一直眼高於頂,對斯拉夫人頗有微詞。這一天訓練剛剛結束,軍營中就起了亂子,原來是為了搶飯,兩方士兵打起來了。搶飯,在軍營中一點都不稀罕,排在前邊的吃肉,最後邊的喝湯,所以為了爭位置,營中士兵經常爭個高下,有時候這種爭鬥也是一種良性競爭,所以上邊的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但是今天的事情有點不同,打群架的兩撥人一邊是以原定**士兵為首的宋兵、蒙古兵,另一方是斯拉夫人和西伯利亞人。一開始還是一部分人爭執不下,慢慢一場搶位置的破事演變成軍營大亂鬥,簡單的搶飯被上升到了立場之爭,負責巡視軍營的都統哪裡控制得住局面,慌慌張張的找到了張伯成,“張指揮使,你趕緊去看看吧,外邊打成一鍋粥了。”
都統將事情詳細的複述了一遍,張伯成不以為意,他並沒有意識到這次哄亂事件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搶飯,而是立場之爭。不慌不忙的召集親兵,前後用了一個時辰,才將軍營哄亂事件鎮壓下來,看著營中一片狼藉,士兵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張伯成的心情就有些差勁了,“你們這些不開眼的,搶什麼搶,難道不知道尊重前輩麼?都頭以上的,全都站到前邊來,監督不力,導致營中鬥毆,按律杖責二十。”
張伯成此言一出,許多斯拉夫士兵就吵嚷起來,“我們不服,攝政王有明令,軍中將士一視同仁,憑什麼我們就要排在後邊吃最差的。指揮使,你這是在偏幫。”
“誰說的?誰說老子偏幫了?”被人說破心事,張伯成老臉一黑,有些惱羞成怒的喝罵起來。那說話的人很快就站了出來,此人身材魁梧,一頭的捲髮,肩頭配著都統的軍銜,看樣子是一名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