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雙陰森的目光正在盯著他們,這些人上身短袖汗衫,古銅色的肌膚上好像抹了什麼液體,臉上塗滿了各種綠色顏料,手裡的武器五花八門。這些人就是納西族的戰士,他們和傣族人一樣,從小生活在茂密的叢林中,森林中鳥獸繁多,族人世代以打獵為生,他們是天生的獵人。一個納西族士兵拉起長弓對準了一個人,那並不是常用的羽箭,而是削尖了的小木棍,木棍頭部抹上特殊的藥物,短時間內會讓人失去力氣。以前納西族的人經常用這種方法對付那些高大的猛獸,嗖的一聲,尖銳的木棍從闊葉叢中飛出,一個倒黴計程車兵捂著屁股趴在了地上,隨後一陣鳥叫聲響起,那些埋伏許久的納西族人開始在暗中射出尖銳的東西,一時間鄧久芳的隊伍亂作一團。
“啊…我的娘,是毒蛇,是毒蛇”一個倒黴計程車兵躺在地上痛苦的打著滾,一條胳膊粗的巨蛇緊緊纏著他,嘴裡還不斷吐著白沫。鄧久芳的頭慢慢的有些大了,他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些納西族的人都是怪物嘛?鄧久芳的人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戰鬥,早已經被層出不窮的暗器打擊的沒了士氣,許多人開始轉頭往回跑。這時那些躲藏在暗處的納西族戰士舉起閃亮的鋼刀,刀鋒帶著寒芒,他們就像一群嗜血的惡魔,那種猙獰的油菜,更是給了對方心靈上很大震撼,還沒交手,膽氣就已經丟的差不多了。納西族族人發出一種怪異的嗚嗚聲,聽上去極為刺耳,鋼刀劃過,鮮血暴起美麗的弧度,一個個士兵死在了納西族人的刀下。這群惡魔從森林裡衝出來,到鄧久芳組織起人想要奮起反抗時,他們又消失了。
好不容易穩住心神,鄧久芳領著一些人繼續前進,突然前面一陣躁動,緊接著走在最前方的幾名士兵驚恐的大叫起來,“快趴下,快趴下,有暗器!”
一根巨大的木棒掛在半空,木棒周遭插滿尖銳的棍子,就像一個大大的狼牙棒,雖然有人提醒了,可變化來的太過突然,還是有幾個人沒能躲過去,尖銳的木棍刺穿兩名士兵的胸膛,強大的慣性將他們掛在木棒上在空中晃著,詭異的一幕落在眾人眼中,吞噬者每個人的心。鄧久芳乾乾的吞著口水,他能感覺到心跳在加速,如果再有什麼刺激,心就會蹦出來的。前邊還有什麼可怕的陷阱,沒有人知道。咬緊牙關,甚至還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背,一定不要慌,如果自己慌了,那活下來計程車兵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直到此時,鄧久芳才明白過來,不論自己還是毛如,都犯了一個大錯,大家對納西族以及這片叢林一無所知,像一群莽夫一樣衝進了別人的陷阱中。
“撤,沿著原路撤回去,大家保持好隊形,靠緊一些!”鄧久芳終於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哪怕這個命令有些丟人,甚至會遭到毛如的嘲笑。鄧久芳這回小心了許多,眾人小心戒備,戰戰兢兢的,終於在一個時辰後撤出了林子。只是出來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迎接鄧久芳的,是毛如深深的不解,“怎麼回事,那些南蠻子有這麼厲害?”
毛如倒沒有嘲笑鄧久芳,作為主將,他深知上下不合的後果。鄧久芳耐著性子,將遭遇到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毛將軍,蠻子們一直生活在這片叢林之中,太熟悉周遭的環境了。咱們貿然攻進去,實在是不妥,如果不想點辦法,不破了對方的陷阱,就算我們能打到善巨郡,估計也沒有力量強攻善巨郡城池了。”
“鄧將軍所言甚是,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