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風火火,高高興興的爽利離開,倒與那個膽小怕事的永寧郡王有些不相符了。
秋雨連綿,總有停下的時候,天一放晴,趙有恭就領著阿九和楊再興去了得月樓。這次來得月樓,一是要帶走雨柔,而是要看望下李師師。
自從永寧郡王封晉陵王,知任定**節度使的訊息傳出後,許多人並不覺得意外,趙小郡王搶了官家的女人,自然不會有好結果的。之前總以為官家會找理由殺了永寧郡王的,雖然現在是沒殺,不過結果也只是改殺人為流放罷了。汴梁城商業繁華,各地商客雲集,所以有不少人知道同州的情況,如果放在二十年前,定**當為大宋第一邊軍,當得上開國皇家禁衛的稱號。可自從哲宗與楚王去世,定**就不再是原來那個定**了,軍中將領調往各地,精銳青壯被各軍搶空,如今留在定**的,大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再加上朝廷刻意虧欠軍餉,就連那些老弱病殘都各自自謀生路去了。所以說這定**就是個爛攤子,準確的說是名存實亡也不為過。
永寧郡王。不,晉陵王知任定**節度使。不是流放又是什麼,指望去那裡升官發財?別說發財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正因為大多人都知道趙小郡王命運如何,所以倒少了些許罵聲,更有少數人還會撫手長嘆幾聲。好好一個俊朗公子,剛娶親沒多久,就要去那同州府遭罪,哎,當真是時也命也。這世道半點不由人啊。
汴梁城充斥著什麼聲音,趙有恭已經無心顧及,他面色抑鬱的來到得月樓,剛一落座,李媽媽便含著笑跑了過來。
“呀,殿下,你來了?”
“廢話,本王活生生的人在這裡,不是來了。難道還是走了不成?”趙有恭話語中總是帶著點火氣,這也怪不得他,他一個好好地京中權貴,皇族世子被流放到同州府。心情能好就見鬼了。喝口茶,點點桌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李媽媽,廢話本王就不多說了。今日此來,本王是要帶雨柔走的!”
李媽媽其實早就想到過這些了。雨柔年紀不小,留在樓裡也沒有太多好處,再加上那丫頭性子執拗,又不肯降了身份去接客,所以趁著有人願意贖身,換點好處也不錯了。由於心中早有計較,所以李媽媽也沒有難為趙有恭,站在旁邊,稍一思慮,便笑吟吟的嬌聲道,“既然是殿下要人,那奴家也不多說了,只要一百貫便可!”
“呵呵,李媽媽,你倒是識趣,比那個不開眼的吳老虔婆好多了。行,就一百貫,本王承你這個人情,日後自當奉還!”
說這話,趙有恭朝楊再興點點頭,楊再興便從懷裡掏出十兩金子。
李媽媽道聲謝,迅速的將金子收了起來,至於什麼人情不人情的話,她可沒當回事。指望趙小郡王還人情?那不是做夢麼?小郡王這一去同州府,生死未卜,誰知道將來會是什麼樣呢,說不準他沒到同州府就被人做掉了呢。
解決了雨柔的事情,趙有恭起了身卻沒有去雨柔房中,而是抬腳上了樓。
“殿下,你這是要去?”李媽媽一看趙有恭上樓的方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趕緊問了句。
趙小郡王回過頭,倆眼一眯,沒好氣道,“怎麼,是不是連你也敢管本王了?”
看趙小郡王這眼神,李媽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趕緊打了個哈哈,“哪敢,哪敢,殿下請自便!”
邁步上樓,徑直來到了得月樓最為繁華的所在,看著這兩扇門,趙有恭心情複雜,漸漸地,撇嘴苦笑了起來。
師師依舊一身潔白的紗衫,如水的秀髮簡簡單單散在肩頭,絕世的容顏帶著幾分清冷,美目瀏覽著手中詩詞,那淡然的樣子,就如同一個失了紅塵糾纏的女菩薩。
師師一直都是如此,她很少笑,也很少哭,甚至都不願展露自己的心情。自從那夜流過淚後,她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