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他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微微笑道,“楊總管手令在此。你們還懷疑麼?好了,別跟文某耍那些小心思了。你們若不肯做,自有別人做,而且,文某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們!”
此時暮春已經面露苦笑,美目中透著一股淒涼之色,殿下雖然為人紈絝了些,可對她們姐妹卻是好得很,難道現在真的要害死他嗎?
“暮春,你難道真看上殿下了?嘿嘿,看來還是小白臉招人喜歡啊!”說著,文亮已經拔出了腰刀,刀鋒抵住暮雪粉白的脖頸,冷聲哼道,“暮春,莫逼著文某做那辣手摧花之人!”
看到這一幕,暮春輕嘆一聲,搖頭應道,“文都頭,把刀收了吧,暮春照做便是!”
一包粉白的藥面,看著藥粉瞬間撒進沸騰的藥湯中,暮春的眼睛竟然溼潤了,是燻的?還是愧疚的?
藥煎好了,暮春將藥湯倒入碗中,而文亮卻依舊寸步不離。暮春也知道,文亮這是要看著殿下親口喝了藥湯才會放心。
臥房裡,趙有恭迷迷糊糊地坐在榻上,嘴中喃喃自語道,“餓了,要吃飯!”
貞娘面帶愁容,還是艱難地做出了一個溫馨的笑,拍拍趙有恭的手,她輕聲道,“官人莫急,飯很快就端上來了!”
話音剛落,暮春就捧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守在榻旁的潘金蓮趕緊接過湯藥,吹了吹熱氣。趙小郡王看到這熱氣騰騰的湯藥,眼睛也亮了,坐直身子嚷嚷道,“快點,快點,餓死了!”
潘金蓮當即苦笑一番,殿下這裝瘋的本事也太高明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傻了呢。舀了一勺湯藥,吹一吹,剛送過去,趙小郡王嘴巴一伸,咕嚕嚕全都吞了進去,只是一進肚那眉頭就蹙了起來,舌頭還伸在外邊,“好苦!”
張貞娘早有預備,伸手捏了個糖蛋,甜糖入口,趙有恭的臉色總算好了許多,就這樣,一口湯藥,一口甜糖,一碗藥很快就喝了個精光。
站在榻旁,暮春神色哀傷,好多次小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可最終又忍住了,門外可一直有人看著的。而且,錯事已經做下,說了又有何用?
屋外有一雙邪惡的眼睛,看著那碗湯藥盡數喝光,文亮嘴角含笑,轉身腳步輕快地走了。事情很順利,等著永寧郡王一離京,便是他文亮飛黃騰達之日。此時文亮已經在想象著升官加爵的景象了,有了官,就有了權,有了權就有了錢,到那時富貴美人還不是應有盡有?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一碗帶毒湯藥的原因,自那日後,趙有恭的病情也漸漸有了好轉,等一個月後,他總算恢復了往常的樣子。
一個月的時間,京城變得很安靜,如果說有事情,也就是城南恆易賭坊出了件人命案子。有一個叫林澤的兵痞於賭坊賭博,後來付不起賭資,和賭坊的惡僕打了起來,雙方一路扭打,一直來到鵲橋邊,結果那林澤終因寡不敵眾,被打落水中。也活該林澤出事,這林澤出身北地,是個出了名的旱鴨子,這一掉落水中,掙扎一番立馬見了閻王。
林澤之死並沒有人留意到,更不會有人去懷疑,因為林澤確實好賭。而且輸多贏少,並且。他也確實不會水。
不聲不響中,趙有恭抹去了林澤這個唯一的變數。當一切變數被抹去,他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依舊是那個優雅的宅院,一個頭戴斗篷的人坐在亭中喝著美酒,神色悠然的聽著別人的稟告。
“主人,林澤已死,永寧郡王也恢復如常!”
“嗯,你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那灰衣男子消失後,斗篷人呵呵笑了笑。對趙有恭,他是非常佩服的。十幾年來隱忍不發,計劃周詳,行事滴水不漏,更可怕的是,此人殺伐決斷,毫無婦人之仁。
強佔李師師,真可謂是妙不可言,趙佶有著那麼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