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告訴你,就是三萬石。你也是朱家的老人了,有些話。我也不想說的太明。總之。朱家大小事務既然有我管著,我就不希望手下人有太多心思。”
朱璉一席話,不算尖銳,卻聽得廖管事後背直冒冷汗。久聞朱家大娘子精明如男兒,果真是不假。
朱家諾大的家業,其中的關係也是錯綜複雜,就拿這糧庫來說,可不光朱璉在管。族中那些叔伯誰不想插上一手呢?
“娘子息怒,小人不敢,既家主有令,將大小事務交予大娘子之手,小人便不敢多想的!”
“知道便好!”朱璉又囑咐了幾句,便領著芷蘭離開糧庫,只是一回到馬車中,朱璉原本和善的嬌顏就冷了下來,“芷蘭,讓人查查廖慶楠。我要知道他都與何人接觸,又做過什麼事。”
“是!”芷蘭心中明白。娘子這是要撤掉廖慶楠,換成自己人了。
是夜,朱璉吃了點東西就回到了閨房之中,此時芷蘭已經靜靜地候在房中,扶著朱璉坐下後,她緩聲言道,“娘子,那廖慶楠與三叔來往甚密,而且此人還和京城老劉家有著關係,去年十月份,還將萬石米糧賤賣給了老劉家。至於那批糧食廖管事和三叔收了多少好處,婢子還未查出來。”
“嗯,這就夠了,呵呵,三叔倒是好樣的,好好地家翁不當,當家賊!”
次日,朱璉就將朱家管著事的人都召集了起來,眾人還以為朱璉要說一說今年絲綢北運困難的問題呢,誰知一開始朱璉就將矛頭對準了三叔朱桂昌。
“三叔,你與那廖慶楠合謀倒賣糧庫米糧,賤賣到老劉家,從中牟取私利。三叔若是有心,就自己把手中的事情交給林叔吧,莫要讓汋雅太難做,好麼?”
朱璉臉色沉靜,看不出半點慌亂,到了此時,朱桂昌除了嘆一句侄女厲害外,只能認命。如果真把證據擺上來,那他也沒法在朱家待下去了。
一日之間,朱桂昌的事務都落到了朱桂林之手,而廖慶楠的位子也被朱超取代。此時,朱家人也徹底見識到了朱璉的手段。
正月二十八,趙有恭於同州城迎來了一位重要人物,此人便是新任同州通判章億。章億入同州,范增也算明白了趙有恭有多可怕。從今往後,同州明面上是他范增做主,而實際上卻得聽章億的。
章億章士平,沉寂十多年後,再次露出鋒芒,而此時的他已年近四十,就像一把洗盡光芒的黑色重劍。重劍無鋒,用之,亦可橫掃天下!
晉陵王府,趙有恭和章億喝了一次接風酒,席間也介紹了一下手下文武。同州這麼多人,恐怕除了楊再興,還真沒多少人心服。畢竟章士平初來乍到,就有如此禮遇。不過趙有恭可是一點都不怕,等時間長了,眾人見識了章億的手段,自會心服的。
亥時,酒席散去,趙有恭本想陪著章億說會兒話的,誰曾想章億卻閉口不言,坐在岸上勤奮的寫著些什麼。站到章億身後看了兩眼,趙小郡王的臉色就有點黑了。
“先生,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剛來同州,就上書說本王的壞話。你寫也就寫吧,能不能靠譜點,什麼青樓楚館,這同州城又不是汴梁,能有什麼好貨色,本王就是再飢不擇食,有那麼不堪麼?”
“嗯?殿下可否不要打擾章某?”說著,章士平再次添上了四個字……謀人妻女。
太狠了,提筆就能寫出上百條罪名,最重要的是條條罪名都構不成死罪,更談不上謀反。可章士平最後還偏偏給做了個評語,趙小郡王強搶民女,出入煙花場所,有辱皇家威儀,似這等無恥行徑,猶如謀反,請官家務必定奪。
得了,趙小郡王覺得自己在章億筆下直接變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淫棍,再看下去,還不知道變成什麼呢。所幸撇撇嘴回了自己屋,潘金蓮見趙有恭前來,自是欣喜,兩個人湊在一起,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