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甕氣的點點頭,走上兩步,一把推開了擋路的兩個潑皮。潑皮們還以為大和尚又要提起他們丟進糞坑呢,嚇得一個個往後躲,誰曾想魯智深目標並非這些潑皮,他來到一棵大柳樹旁,伸手扯去了灰色僧袍。一身古銅色的面板,虯雜交錯的腱子肉,粗壯有力的臂膀,站在那裡,猶如一座鐵塔一般。
背靠大柳樹,魯智深雙手向後纏住柳樹,微微蹲身,那全身的肌肉都繃了起來。
這禿驢要做甚?眾人全都疑惑不解的看著,也只有趙有恭微微笑著。
只見大和尚左腿用力踩著地面,右腳不斷尋找著發力點,他的眉頭僅僅鎖著,竟有些猙獰了。左手鎖住右手,只聽大和尚猛喝一聲,大柳樹居然劇烈晃動了起來。
“起!”
聲如洪鐘,氣沖牛斗,好一個天地英豪魯達,泥土鬆動,大柳樹一點點被拔出,魯智深揹著大柳樹,就彷彿背了一座山。
嘶,當大柳樹被完完整整的連根拔起,潑皮們兩腿都開始打哆嗦了,趙有恭眉頭不展,四姐兒也是捂著小嘴震驚不已,不是人,不是人,大和尚到底有多大的力氣?
“撲通”張三領頭,幾個潑皮全都跪在了地上,他們這次真的服了,不僅是服,最重要的是怕,此時魯智深在他們心中那就是一個不可侵犯的神。
“大師父,小的們服了,服了,以後您就是大哥,小的們都孝敬你!”
張三跪在地上狂磕頭,魯智深沒有什麼表示,趙福金卻是鄙夷的很,待要說些什麼,就見她哎呀一聲,直接跳了回來。
怎麼了?趙有恭以為張三發什麼暗器了呢,卻見趙福金指著張三的腦袋,顫抖著聲音說道,“凌哥兒,張三頭上有東西。。。。”
有東西?走過去看看張三的頭,趙有恭差點沒吐出來,只見張三亂糟糟的頭髮裡有幾個白乎乎的東西在蠕動著,仔細一瞧,那不正是蛆麼?
魯智深為人豪氣,可也受不了某人頭上頂著幾個蛆,那可真是噁心得很,一腳踹在張三肩頭,大聲喝道,“快再去洗洗!”
潑皮們架著張三一陣衝,李四等人也怕頂著蛆,只好也洗了幾遍。
潑皮們也沒在菜園裡停留太久,約好明天再來後,便有說有笑的離開。潑皮們一走,就輪到趙有恭頭疼了,魯智深一直盯著他看,似乎有好多問題要問。
“趙。。。。郡王,不知你找灑家有什麼事麼?”
魯智深神情不是太好,看得出他也是很愁,趙有恭的所作所為,他是聽說過的,別人都說趙小郡王欺男霸女,強買強賣,總之紈絝們能做的壞事他一樣不少。如此之人,魯智深是看不上的,也不想相交,若不是與趙有恭接觸過,他早就惡語想向了。
魯智深這副表情,趙有恭早就想到了,苦笑一下,他拍了拍趙福金的肩頭,“四姐兒,走吧,大和尚可是在攆我們走呢!”
趙家兄妹說走便走,倒是有些出乎魯智深的意料了,看二人越走越遠,魯智深猛地站了起來,“郡王,可否告訴灑家,關於你的傳聞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趙有恭不會否認,他點點頭無奈的聳了聳肩頭,“大和尚,在你眼裡這個世道只有黑和白兩種顏色麼?”
一句稀裡糊塗的話,趙福金聽不懂,魯智深一定能聽懂的。
來到園外,趙福金皺著潔白的眉頭還在生著氣,“凌哥兒,你為何不與那大和尚理論一番?今日好心來幫他忙,他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如此對我們!”
“理論?嘿嘿,四姐兒,就為兄的所作所為,還有何可理論的?走啦,你不餓,為兄還餓呢!”
兄妹二人揮手分別,回到王府時,暮春暮雪姐妹早已備好了飯菜。
坐在桌旁,趙有恭低頭問道,“蘇管事呢?”
“回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