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鳶尾花的包圍中,柴可言哭了,豆大而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滑落,此時的她脆弱不堪,再不是那個為恆王府奔走南北的女強人。忘不了那漫雲湖畔的惡人,忘不了陽穀縣裡啼笑皆非的糾纏,為什麼痴痴纏纏,到最後卻是這種結果?趙有恭放不下一生追求,她柴可言也放不下與生俱來的揹負,如果有一個人退後一步,將是海闊天空。可,誰也沒有退,也不會退,與其說趙某人在步步緊逼,她柴可言不也是同樣在逼迫著趙有恭麼?到了這一刻,柴可言後悔自己生在了恆王府,身子已經給了心儀的人,卻依舊不能跟著他,這就是身為恆王府郡主的悲哀吧。真的,還不如她是一名普通女子,而那趙某人也還是渾渾噩噩的紈絝子弟。如果可以死,一定會一死了之。可死是不行的。她是未來的太子妃。只要趙有恭不阻止,沒人敢把當今官家的旨意否了,就算大周皇族柴氏之主也不行。
當來到鳶尾谷北部小路,毛雲耀與一幫子恆王府親衛也趕到了,當毛雲耀看到郡主的樣子後,本能的怔了怔。郡主的身子竟然被人佔了,這。。。。這可如何是好?柴可言什麼都沒解釋,只是冷冷的看了毛雲耀一眼。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言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扶本郡主回去!”
“喏!”毛雲耀趕緊派人纏著柴可言,這時,柴可言方才回過頭,朝著那茫茫黑暗高聲怒吼起來,“趙凌,你這頭畜生。。。。畜生。。。。你一定會後悔的。。。。。”
那一聲淒厲的嘶吼,在鳶尾谷中不斷迴盪著,迴音陣陣。刺著趙有恭的心。看著那滿天星辰,趙有恭一遍遍問著自己。難道真的變得冷血了麼?亦或者自己真的做錯了?
不久之後,楊再興和唐淼來到了山坡上,聽到身邊有腳步聲響起,趙有恭聲音低沉道,“從今天開始,盯緊恆王府,就是恆王府裡有多少老鼠也給本王查清楚。”
唐淼可是大吃一驚,不過他聰明的沒有多問,只是拱手道,“殿下放心,從今日起,屬下當親自盯著恆王府,再不出一點差池,不過。。。。殿下,屬下需要獨孤先生幫忙。”
“沒問題,郡主大婚之前,獨孤求敗和東方瑾都會來汴梁,到時,他們都將聽你的,唐淼,本王只有一個要求,盯緊了,一點差池都不能有!”趙有恭需要小心,十萬分的小心,因為他盯緊的可是恆王府,那可是大周皇室一脈。如果真的確定恆王府與聽雨閣有瓜葛,那恆王府以及柴氏一族就只能儘快抹去了,哪怕與趙佶暫時合作,也必須抹去。
風,一陣陣吹來,黑暗裡,一眼望不到邊,趙有恭的心請無比沉重,不知怎地,突然間,真的不想知道聽雨閣的秘密了,誰知道查到最後,傷的會不會是自己。
夢想很遙遠,看似手可摘星辰,往往都是霧裡看花,不切實際的空想。沒有一覽眾山小的豪氣,只有仰望雲端幕布的淒涼。
恆王府裡,柴可言回來後,就躺進了浴桶中,一直過了許久,柴可言才在侍女的攙扶下回到自己的閨房裡。客廳裡,恆王柴瑟一臉憤怒的坐在椅子裡,他已經聽了毛雲耀的回報,可以確定,女兒的身子就是被趙有恭佔的,趙有恭啊趙有恭,真是個冷血屠夫,為了所謂的權力**,一步步緊逼。
柴瑟睡不下,遣散眾人,獨自來到那扇優雅的小門前,敲敲房門,“馨兒,若是未睡,開下門,爹爹有些話要跟你說。”
“爹爹,孩兒乏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吧!”柴可言說是乏了,可哪有一點睡下的樣子,此時她坐在梳妝檯前,為自己梳妝打扮,鏡子裡是一個有著天使面容,卻又表情僵硬的女人,粉紅的嘴唇,從來沒有如此誘人過。如今已經子時,柴可言卻做著這種事,著實有些嚇死人的意思。
柴瑟哪裡放心的下,當即敲響房門,加了幾分力,沉聲道,“馨兒,把門開開,難道你還要讓爹把門砸開不成?”柴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