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效忠朝廷效忠官家,還是效忠秦王?
“傳令下去,兒郎們聚集白玉橋,讓出南部十里,放女真騎兵進來!”种師道不愧是大宋少有之帥才,既然決定要打,就不會猶豫。將令下達,各部人馬開始行動起來,此次女真前鋒騎兵乃完顏宗弼親自統領,一開始就排出完顏宗弼這把利劍,就可以看出完顏宗望的心情有多麼急迫。女真騎兵賓士如飛,預想中种師道的兵馬應該在前方建立一條防禦陣勢的,因為按照常理,唯有軍陣在前,將騎兵的衝擊速度降下來後,後邊的仗才能打下去,要是任由騎兵肆意衝鋒分割,那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現在,放眼望去,除了女真騎兵,不見一個漢人,完顏宗弼心中甚是不安,眼看這就要進入白玉橋二十里範圍,他當即下令道,“全軍停下,蘇克哈克,領你的人前方探路,注意小心!”
完顏宗弼很謹慎,他的謹慎也救了不少女真人的性命,蘇克哈克領著自己的千人隊衝鋒向前,僅僅衝鋒了兩裡地,情況就發生了變化,只見不少戰馬一腳踏進坑裡,接著痛苦嘶鳴起來,馬上勇士也好不到哪裡去,落地被摔個重傷,命苦的直接被戰馬踐踏而死。看到此景,完顏宗弼吐口唾沫,暗罵道,“種老匹夫果然難對付,陷馬坑竟然挖到這裡來了,難道這段時間种師道的兵馬什麼都沒幹就趴地上挖坑了?”
陷馬坑,殺傷力不小,可一旦失去了隱蔽性,就沒了意義,不過依舊能延緩騎兵推進的速度,現在完顏宗弼就飽受了陷馬坑之苦。蝸牛般的往前爬,那騎兵的意義何在?完顏宗弼一咬銀牙,當即下達了分兵命令,六千騎兵分左右兩路,從東西兩側迂迴包抄白玉橋。完顏宗弼想的非常清楚,漢人既然在白玉橋之南挖了數不清的陷馬坑,那東西兩側定然沒有阻礙,漢人又不是神仙,在南邊挖了大量陷馬坑的情況下,還能東西兩側都挖?
完顏宗弼想對了,當分兵之後,种師道就大皺起了眉頭,他可沒想到女真人會反應這麼快,不過僅靠著幾千女真騎兵就想將他種師道一口吞下,也是絕無可能的。眉頭一鎖,手撫花白鬍須,肅穆道,“先不要打,把這些騎兵放進來,種某人要讓這些女真蠻子進的來出不去,也讓蠻子知道下,我大宋能打勝仗的可不只有定**!”
女真騎兵左右推進,果然順利了許多,一路上只有零星散散的抵抗,完顏宗弼有些自得的,因為正是他及時做出應對,方能順利進軍,恐怕現在大部分宋軍還在白玉橋南邊等著女真勇士踏完陷馬坑好決戰呢。不過,很快完顏宗弼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他看到前方不遠處一片烏壓壓的軍陣,也就是說种師道的兵馬根本沒往南邊派,都在白玉橋附近等著女真勇士自投羅網呢。好一個種老匹夫,著實有點出人意料了,原來那些陷馬坑就是幌子,可那樣又如何,難道六千多女真鐵騎,還衝不破一個漢人的萬人陣麼?
撐起長槍,紅纓飄飄,完顏宗弼怒聲吼道,“勇士們,前方就是種老匹夫,聽我號令,錐形陣,破敵,殺种師道者,賞黃金千兩!”
錐形陣,如長矛衝刺,善於切割陣型,缺點是不夠厚重,一旦前頭無法順利衝殺,整個陣型就有被阻擋圍殺的風險。可是,誰在乎呢,難道女真鐵騎還怕了種老匹夫的步兵?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女真人高聲吶喊著朝著种師道的本部軍陣撲去,面對來勢洶洶的騎兵,种師道並不慌亂,他耐心觀察著,當能感受到女真騎兵的氣息後,他傳下令去,只見傳令兵揮舞彩旗,各部將領齊聲令下,一排排拒馬從黃土中撐起來,這些拒馬提前埋在黃土中,或者用枯草掩蓋,女真人並沒有發覺,更要命的是這些拒馬比往常的拒馬更為鋒利,也更長,戰馬想跳過去幾乎沒有可能,事出突然,無數戰馬撞上拒馬,立馬被紮成重傷,那些滾落馬下的騎兵更是慘,調到拒馬之上,直接被尖刺刺了個對穿。
鮮血淋漓,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