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總是拿不下扈三娘。
蕭芷蘊蕙質蘭心,自然曉得趙有恭說的是誰,所以她轉過臉看了看站如青松的扈三娘。
來到一樓,蕭阿娜去了趟後堂,花點錢弄來一壺酒,往嘴裡灌兩口,隨後將剩下的酒倒在了衣服上。於是乎,轉眼間醉鄉樓裡多了個醉鬼。那個面貌俊雅的醉鬼滿嘴嚷嚷著,好半天,眾人才聽明白醉鬼在說什麼,原來是自家婆娘跟別的男人跑了,自己跑到酒樓裡發酒瘋呢。
甲字號包房裡坐著三個人,一個人滿身黑袍頭戴斗笠,另外兩個人長相可就有點特色了,其中一人滿臉絡腮鬍,長如驢臉,眼睛極小。身形倒是魁梧不凡,目測上去足有近七尺了。另外一人。鬍子就少了許多,個頭中等,看上去帶了點書生氣息。
“閣主,最近那銀州熊光璧可是囂張得很,要是由得他折騰,神堆驛遲早會被攻下來的”魁梧大漢說話甕聲甕氣的,旁邊那人卻是鎮定的很。
黑袍人端坐椅中,雙手隱藏在一對黑色手套中,“熊光璧此人性格暴躁,做事勇而不智,不足為慮,倒是那個拓跋輕雲,不好對付啊。”
“閣主說的是,這些年拓跋郄那個老傢伙能將寨子經營的日益壯大,也多虧了拓跋輕雲,若閣主想收渠坪寨為己用,拓跋輕雲必須想辦法解決掉才行。”
“嗯,此事本座已有主意,待。。。。”話還沒說完,卻聽房門一陣巨響,一個滿身酒氣的傢伙踉踉蹌蹌的撞了進來。
“你這賊婆娘,你以為戴著個斗笠,老子就不認識你了麼?快隨老子回家,看。。。。呃。。。。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醉鬼低著頭,伸手就要去拽黑袍人,黑袍人又豈會讓醉鬼如願,側身躲過,不悅的哼了聲,那個魁梧大漢就猛然站起,罵罵咧咧道,“哪來的龜兒子,敢饒了老子的雅興?”
魁梧大漢亮了亮拳頭,再瞧瞧那個瘦巴巴的醉鬼,要是一拳打上去,非得吐血不可。正待動手,從外邊衝進來兩個灰袍男子,一個男子拉住醉鬼就往外拖,另一名男子趕緊忙不迭的拱手致歉道,“對不住諸位了,我家公子心情不好,多喝了幾口,還請莫要怪罪。”
有人道歉,再加上醉鬼也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那黑袍人便擺手道,“好了,趕緊把他拉下去吧。”
“好的,幾位慢慢喝著,就不多打擾了!”
兩人拉著醉鬼退出包房,魁梧大漢口中嘟嘟噥噥的,關上房門後,剛想說點什麼,卻見那黑袍人搖搖手,厲聲道,“情況有點不對勁兒,撤。”
“怎麼會?”
“哼,你沒聽出剛剛那人說話有同州口音麼?”黑袍人出聲打斷,魁梧男子卻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頭,龍州緊挨著關中,再加上龍州又是貨物轉運地,這裡出現同州口音的人又有什麼稀奇的?閣主也是小心的有點過頭了,雖然如此想,不過魁梧大漢也不敢反對。
二樓飯桌上,放著豐盛的酒菜,趙有恭和蕭芷蘊雖然笑容滿面的吃著,可目光卻一直留意著樓下。蹬蹬一陣腳步聲,滿身酒氣的阿娜就喜滋滋的跑了上來。
“應該錯不了,聽那個毛臉大猴子喊什麼閣主的。”
趙有恭眨眨眼示意蕭阿娜小聲點後,輕聲追問道,“一共幾個人?”
“三個,除了那個黑袍人,還有兩個男的,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同州附近的党項人。”
三個人?趙有恭想了想,喊過兩名侍衛,耳語吩咐道,“你們去外邊守著,要是那三人出酒樓分開的話,就跟好那兩個党項人,要是沒分開,你們就別跟著了。”
“是!”
趙有恭如此奇特的吩咐,讓蕭芷蘊多了幾分狐疑,她眯著眼,輕聲道,“為何不分開,就不盯著了呢?”
“你可知道那黑袍人能耐有多大?就是本公子跟蹤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