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雲松下,拓跋輕雲拔出長劍刺了刺,土質鬆軟,也有些坍塌,估計是昨日下雨前埋過什麼東西。用劍挖開土,很快就在坑中找到了一具屍體。
這是一具斷了左手的屍體,屍體外衣被扒去,臉色蒼白異常。看著那張臉,拓跋輕雲的手輕輕顫抖了起來,這張臉,她認識的,這不正是夏州都指揮使黃雲彪麼?看屍體情況,以及埋屍處的情況,黃雲彪應該在昨日下雨前就已經死了,那麼昨夜射殺滿叔的又是誰?
雖是夏日,拓跋輕雲卻感受到了一絲絲寒意,這是一個陰謀。可,到底是誰殺了滿叔,又如何尋找這個兇手?
殺黃雲彪者是為了什麼?兵權?財寶?戰馬?一番計較下來,好像除了戰馬,也沒有別的了,只要循著這批戰馬,就一定能找到殺害滿叔的兇手。
渠坪寨,拓跋郄臉色陰沉的在屋中喝著酒,阿滿已經死了,要是乖女兒再出點事,他拓跋郄還怎麼活?酉時剛過,房門推開,一臉憔悴的拓跋輕雲走了進來。
看到拓跋輕雲,拓跋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喜色,“輕雲,你可嚇壞爹爹了。”
“阿爹,孩兒沒事的,只是去了趟牛心亭罷了!”
見拓跋輕雲神情有點不對勁兒,拓跋郄放下酒碗,認真道,“找到黃雲彪那個龜兒子了?”
“嗯找到了。不過是具屍體。孩兒已經看過黃雲彪的屍體了。如無意外,他昨天下雨前已經死了。所以,殺死滿叔的,不是黃雲彪。”
聽了拓跋輕雲的話,拓跋郄一臉驚色,喃喃自語了良久,方才搖頭恨聲道,“不是黃雲彪?那會是誰?輕雲。你繼續查,一定要查出兇手是誰,阿滿不能白死,要是找到兇手,阿爹要親手宰了這個狗兒子。”
“阿爹放心,滿叔的仇,一定要報的。”
龍州醉鄉樓,趙有恭有些沉悶的喝著酒,雖然戰馬一經送出龍州,可他一點都不敢放鬆。首先殺了拓跋滿。拓跋輕雲一定會追查的,其次還要解決李乾坤被殺的事情。至少。趙有恭不希望西夏人把注意力放到龍門。
蕭芷蘊知道趙有恭為什麼不開心,得了戰馬,卻又得罪了銀州党項,再加上赫連鐵樹也一直盯著龍門,這對同州勢力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坐在凳子上,蕭芷蘊捻著小小的酒杯,神態悠然的笑道,“趙公子剛賺了一筆,難道不開心麼?”
“少來打趣哦,你要真有心,就幫我想想辦法,赫連鐵樹的一品堂可不好對付啊”對趙有恭了來說,西夏一品堂就相當於大宋供奉司,供奉司有多難纏,趙有恭可是深有體會的。
“咯咯,要是好對付了,也顯不出趙兄的手段了,小弟可一直在等著呢,要是趙兄這次能鬥敗一品堂,蕭某倒是願意隨了趙兄”一雙美目輕輕眯著,眉兒微彎,粉唇緊合,掛著點意味深長的笑容。
趙有恭不由得深深地看了蕭芷蘊一眼,好一會兒,方才笑道,“這是最後一個考驗了麼?你若言而無信,那又怎麼說?”
蕭芷蘊鬆開酒杯,手肘支著桌面,右手微微抬起,一根潔白的小拇指微微勾著,小嘴一抿,含笑道,“蕭某一言,言如泰山,不信,可以拉鉤。”
話語輕佻,目光裡夾雜著幾分挑逗的意味,接觸如此久,這還是蕭芷蘊第一次露出這種女兒神色,趙有恭也覺得有趣,小拇指一鉤,豪氣道,“好,便信你。”
“呵呵,趙兄答應如此痛快,可是心中有了主意?”
“剛才沒有,現在已經有了”趙有恭喊了一聲,守在外邊的扈三娘就走進來,“公子,有何吩咐?”
招招手示意扈三娘走近一些,帖耳小聲嘀咕了幾句,三娘起初還沒投輕蹙的,可到了後來,也多了幾分笑意。殿下這人,鬼主意還真多,這種招數都能想得出來。
三娘走後,蕭芷蘊頗感興趣的問道,“你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