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慢悠悠的,來到西邊花園時,看到青石路旁站著二十幾個嘍囉,這些嘍囉手拿刀斧,個個目露兇光,見東方瑾等人走進院門。還一同扭頭瞪了瞪眼。
東方瑾心頭暗笑,這就是傳說中的下馬威麼?酒宴未開,先震心神,王慶想的不錯,不過可惜了,他們可不會被這點小場面嚇住。與客廳裡的時候不同,王慶身邊多了不少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粗獷的莽漢,如李助那般文雅的卻是一個沒有。雖說有這麼多人,東方瑾卻不覺得是一種重視。相反他覺得這是一種示威。
王慶換了身白色長袍,紫玉冠上鑲著一顆紅色寶石。乍看上去還真有種江南公子哥的風采。他滿面春風的迎上來,很熱情的拉住了東方瑾的手腕,向著主桌走了兩步,方才指著周圍十幾個手下笑問道,“東方先生,我這些兄弟與郭大頭領麾下相比,如何?”
話語之中透著絲傲氣,好像吃準了東方瑾肯定會謙虛一番似的。東方瑾是何人?也許論謀略比不上章士平,可論把握人心,還少有人能比得過他。眉頭微蹙,呵呵笑道,“殿下的部屬,各個雄壯,與我家大頭領麾下,自是各有千秋。”
王慶聽之,不由得一陣鬱悶,東方瑾真不愧是“關中銀狐”,說話端的是滴水不漏。這時一名魁梧大漢邁步向前,此人長髮草草的束之腦後,長著一張方臉,下巴滿是鬍渣,額頭上纏著一條灰色絲帶,絲帶正中鑲著一塊橢圓綠寶石。此人長相威猛,話聲也是響亮。
“各有千秋?還真是大言不慚,如此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杜壆手下第一猛將酆泰。這酆泰受杜壆看重,連帶著王慶對他也是多為倚重,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副目中無人的性子。換做平時,酆泰這般莽撞說話,王慶肯定會不高興的,可這次王慶卻是暗自得意,正愁沒法殺殺東方瑾的威風呢,酆泰能站出來也好。
酆泰語出無禮,東方瑾自然不會太高興的,他撇撇嘴,很不屑的譏笑道,“哪來的狂夫,殿下還未發話,你就胡亂放屁,無禮至極,眼中可還有殿下?”
懵,全都懵了,莫說王慶,就是李助也撇著嘴暗自搖頭,真沒想到東方瑾應變能力如此之快?他這話說的妙啊,明明是在罵人,可別人又反駁不得,酆泰是個實誠漢子,他胸口起伏,心裡似炸開一般。王慶見酆泰已經雙拳握起,生怕他再惹什麼事端,趕緊揮手道,“酆泰兄弟,莫要胡言亂語的,郭大頭領縱橫關中那麼多年,自然不是我等能比的,你還不快退下?”
酆泰不敢違逆王慶,乖乖地退了下去,只是眼睛一直盯著東方瑾的。事實上,酆泰確實很怕王慶,王慶為人暴虐,動輒打罵,所以身邊之人大都不敢逆著他的心思,當然段三娘是個例外。
雙方落座,王慶拍拍手,下人便將早已備好的酒菜端了上來,與此同時,還有十幾名舞女來到宴席中央。一曲舞,舞的是什麼,並沒人關心,趙有恭和東方瑾見慣了場面,自然是看不上這些低階舞蹈的,而王慶等人則乾脆不懂舞,之所以弄這麼多舞女,無非是附庸風雅罷了,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滿足下私慾。
酒過半旬,那酆泰就起身走出桌案,等著舞女們退下,他抱拳行了一禮,嚷聲道,“殿下,咱們一群粗俗莽漢,看著軟綿綿的舞,著實乏味的很。今日大好的日子,又久聞郭大頭領麾下韓永明刀法出眾,小弟便想借此機會,向韓兄弟討教兩招,也當是給大家助助興了。”
看著酆泰,趙有恭就暗叫一聲糟糕,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在王慶麾下,這酆泰一身功夫可僅次於杜壆,想要鬥敗他,又談何容易?
這時王慶點著頭,笑眯眯的看向了趙有恭,“韓兄弟,可否賜教兩招?王某也久聞韓兄弟威名的。”
雖是詢問,卻語種帶刺,趙有恭要是拒絕了,王慶也不會說什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