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看著鼻青臉腫的孟維宇和副導演劉大富躲開大家,各自坐在角落擦拭傷痕。
趙旭雲摟著田雨坐在一起,頭挨頭低聲私語,完全躲進了二人世界裡。
經過兩次虛驚,大家之間的信任全部消失了,雖然還是一起出入,一起休息。
但看向彼此的目光,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沒有一絲的情感,只有程式化的敷衍。
時間很快到了悶熱的中午,人們又開始昏昏欲睡,我和佳佳守在保安室,唐叔回房補覺。
在柳依依強烈的抗議下,只留了幾個女人和她呆在一個房間,其他人集體回到四樓,在導演秦守東的房間裡互相監視。
強大壓力下的生活,人們各有心事,開始變得無法控制起來。
有人在睡夢中驚醒,恐懼著叫出聲音,整間屋子裡的人都會發生連鎖反應,或者衝動的跳起來,或者乾脆用雙手護住腦袋,閉上眼睛等待厄運降臨。
如此兩三回之後,誰都不敢進入惡夢狀態,只能瞪大著眼睛,死屍一樣靠著牆壁,有氣無力的呼吸著恐懼。
風雨欲來,烏雲壓頂。
本以為大白天的兇手不敢出現,唐叔醒了之後,就去更高的山峰尋找手機訊號,疲憊不堪的我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黑白色的監控畫面裡,閃過一個模糊的黑影,雖然緊盯著畫面,可是也在打瞌睡的佳佳,像是見了鬼一樣,馬上用手大力的拍醒我。
“快起來,那個黑衣人!”佳佳的聲音顫抖著。
偏偏在這時候兇手現身了,我該怎麼辦?
我馬上從座位上跳起來,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害怕。或許人們說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
腎上腺素加快分泌,我全身都充滿了力量,把防暴棍插進腰帶,整理好迷彩色的衣服和鞋子。
這是唐叔為我準備的,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
追擊和搏鬥,就要開始了。
從小在村子裡我就是孩子王,上山打獵下河摸魚什麼都玩,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膽。
有膽量才有勇氣,這也是唐叔信任我、選擇我幫忙的原因。
黑衣人在不遠處的山腳下走走停停,根本就是在挑釁我們,別墅裡的人大氣都不敢出,躲在窗戶後面偷看黑衣人的動作。
翻越別墅的圍牆,穿過稀疏的雜草,我一點點接近了,正走向別墅的黑衣人。
那張面具下面的臉,到底是什麼樣子?
我的心臟快要跳出胸口,趴在草叢裡的身體繃緊,繃緊!
就是現在!黑衣人毫無察覺的從我頭上跨了過去。
我猛地竄起,手中的防暴棍帶著風聲,打向黑衣人的後腦。
黑衣人猛地低身回頭,慌張的倒退摔倒在地面,我一個餓虎撲食,掐住了他的脖子。
怎麼容易就控制住兇手了,也些不太正常啊。
黑衣人沒有反抗,只是在不停的掙扎,面具下面的眼睛充滿了驚恐。
“別亂動,否則殺了你!”,我一把扯掉黑衣人的面具。
瘦削俊美的一張臉,被我一隻手掐住喉嚨憋得通紅。
我馬上鬆開手,氣憤的打出一拳,“怎麼是你,裝神弄鬼的,想嚇死大家嗎?”
“對不起,他們讓我假扮內應,吸引兇手出來,沒想到弄巧成拙了。”,錄音師田雨從地上爬起來。
我心裡暗罵,“真是一群白痴,內應的任務還沒有結束,怎麼會主動暴露身份。”
別墅裡的人們已經衝了出來,知道黑衣人身份的攝像師趙旭雲一馬當先,緊緊摟住錄音師田雨安慰著,生怕心愛的人受傷。
真正膽大的是田雨,他敢冒著生命危險做誘餌,也算沒有浪費男人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