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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至於他們究竟是怎麼離開藥王谷的,如果容乾這次沒有逗我的話,那就是他們在發現我逃走後,齊葛士也神秘失蹤,並且根據容乾的推斷,那小屁孩應該是也從密道離開了藥王谷,而且離開的時候沒有關門,於是容乾他們也就順著那條密道走了出來。

齊葛士會離開藥王谷,我只能理解成是發現被我欺騙後惱羞成怒,要出來找我算賬了……而且齊葛士雖然是學醫的,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給他的設定,是會武功的……而且武功還不賴……

如果有吊打自己的這個功能的話,我簡直想把自己吊打一萬次……再這麼作下去,我肯定會死的……

我們找了家客棧住了一晚,這晚不知為何我睡的格外踏實,雖然身上中毒,但我好歹算是和夏南胤說清道明瞭,不用擔心他的手下會在某一時刻破窗而入直接將我弄死,可以說是用長久的代價換來了短暫的寧靜,一覺睡到第二天晌午,簡直跟豬一樣。

我終於睡醒推門出去的時候,夏日特有的刺目陽光就毫不留情的射了進來,照得我像只地溝裡的老鼠一樣哇哇亂叫。明亮的光線將門外一切都洗的格外清楚,一間小小的院子,幾棵青竹,一潭池水,鵝卵石鋪成的蜿蜒過道曲徑通幽,襯得一片清幽寧靜。

這間客棧的環境倒是十分不錯。

我懨懨的打了個呵欠,慢吞吞的往院子裡走了幾步,一身寬袍雲袖也沒系的多整齊,全然一副我在家裡時不修邊幅的樣子,卻不想才轉了個彎,就看見容乾也站在院子裡,他原本是背對著我,也許是聽見了我的腳步聲,身子微微一側朝我望來,看見我的裝束後,明顯的眉頭一皺。

庭院中微風輕拂,揚起他身後長髮和衣袂。容乾靜靜的站在那裡,氣質冷冽沉穩的就像一把劍。

我下意識的連忙把衣服攏緊了一些,頭一偏假裝是在看風景,準備圓潤的原路返回。

“過來。”他的聲音意料之中的傳來了,不大,卻冷颼颼的,我沒有辦法只有朝他走過去,打著哈哈道,“早啊。”突然又想到其實已經是正午了,別人午飯都吃過了,當即不知再接點什麼,只能尷尬的和他對視。

噌的一聲,容乾突然當著我的面將他的雪名劍抽了出來,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他長臂一伸,劍鋒一轉將劍柄對著我,朝我一遞。

“……幹嘛?”

“教你練劍。”

我原本已經將雪名接過來了的手腕一抖,差點沒把劍握住,心跳在那一刻漏了一拍,然後開始劇烈的橫衝直撞——他這是什麼意思?知道我不會武功了?我的身份露出馬腳了?還是他是想試探我?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我剎那間青紅皂白的臉色,我只聽見容乾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更像是再尋常不過的吐息,“你既不願說,我便不會問,教你劍法,是讓你能保護你自己。”

他說話嗓音乾淨清冷,像是山巔上厚重的積雪,我鬆了一口氣,同時又莫名的覺得心裡梗的有些難受,忍不住小聲的問了一句,“你真的什麼也不問?你就不怕……”

我話音未落,他就兀自的打斷我,“不怕。”

縱是厚顏如我,此刻也情難自已的有了罪惡感,他的一片義無反顧的真心,朗朗乾坤日月可鑑,卻終究還是錯付了。

紛紛揚揚的竹葉在頭頂搖曳,裁剪下一片片細碎的光斑,雪名劍的白光在院子裡輾轉,光影交替,劍氣迴旋,凌厲氣勢捲起一地碎葉翻蕩。平日裡容乾總是默不作聲,我一直覺得是因為這人表達能力低下,沒想到卻是一位十分有耐心和技巧的良師。

我一舉劍他就知道我我哪裡沒有用對力氣,一轉劍鋒他就會提醒這個角度劍氣會傷及自己,從如何握劍,拔劍,揮劍,到細緻的刺,挑,回勾等動作,連我這種零基礎的武學白痴居然都能學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