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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能讓她爸爸不明不白地死了,最起碼當初也是一起喝過酒吃過肉的人,這不是陌生人。”趙虎臣收回了目光,眺望遠處語氣飄忽輕輕道。

旁邊的漠河愕然,轉過頭看著趙虎臣。在他的印象中,趙虎臣從來就是我獨善其身哪管你外頭洪水滔天的典型自私自利的大梟式人物,就算現在還沒有那種大梟的資本跟資歷,但起碼趙虎臣的確是朝著這個方向在發展的。沒點利益的瓜葛想要讓他付出點什麼做點什麼那是比登天還難的一件事情,而之前趙虎臣說的這番話的確推翻了之前漠河對趙虎臣一個側面的印象。

“是不是很奇怪?”趙虎臣似乎看透了漠河的想法,微笑淡淡道。

漠河愣了愣,夕陽在天邊,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照耀了趙虎臣的側臉,將這張其實並不見得多麼英俊得驚天動地的臉龐勾勒出了一種非同尋常的魅力,點點頭,漠河一時間竟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是應該的。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能幹掉陳太極,這背後的貓膩有多大我自己也心知肚明,恐怕大到了漏出來一點油也能把我給膩死的地步,現在你和我都還沒有那個實力,但就像是我說的那話,血債總是要血來償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之前之所以問你的打算,也是擔心你腦子一熱不管不顧地衝去做了些來不及後悔的事情,所幸你能看得開看得透,這很好。這口氣難嚥,但還是要嚥下去。不是就此罷手,而是蓄勢。話再說回來,無論什麼時候這件事情對我來說都是個累贅,誰願意平白無故地多了個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一定強大到令人髮指的敵人?原因就不再矯情地重複,我說這麼多也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是重利,但總有些東西是不能拋的,這些東西平日就放在心底,那叫底線。”趙虎臣口鼻間充斥著淡淡的菸草香味,仰起頭看著夕陽下半邊墨藍半邊金色的天空,語氣悠長。

“做人要有底線,師父也這麼和我說過。”漠河低低地道。

“那就記住你師父你的,我見過的人不算多,見過的場面也不算大,但你師父絕對是我以前和往後加起來見過的人中僅有的幾個可以稱之為智者的人之一。”趙虎臣淡淡道。

“說回來呢,陳太極是怎麼死的我們還不清楚,興許不一定就是我們猜測可能性最大的仇殺,或許還有其他的緣由在裡面。這個時候去問胭脂這件事情顯然不太合適,還是過段時間吧,等那孩子的心情真正地沉澱下來了,再開口。”趙虎臣拍了拍漠河的肩膀,見後者神色肅然地點點頭,趙虎臣微笑道,“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事情還很多,燕京的太監蔡泳林,明珠的張家,江浙的祝太保,還有雖然暫時安靜下來但不能不防的蔣家,多事之秋啊”

“水亂了才好摸魚吧。”漠河想了想,試探道。

“水亂了是好摸魚,但現在在水裡的魚都一致對外,而且心裡頭都更明鏡似的,最重要的是這幾條魚都是食人魚,手伸進水裡去亂的不但是魚還有我們自己的視線,一個搞不好就被食人魚給拖進了水裡。”趙虎臣搖搖頭,淡淡道。

漠河還想開口,只是見了楊采薇從裡間走到陽臺,兩人也就默契地停下了話頭。

“你們倆在這裡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楊采薇站在玻璃推門旁,狐疑道。

漠河撓撓頭,扔掉了菸頭,和楊采薇打過一個招呼之後就識趣地進了客廳。

“怎麼不陪胭脂看動畫片了?”趙虎臣朝楊采薇招招手,見這妮子乖乖地走上來依偎在自己懷裡便道。

“和她看動畫片我總覺得是她陪我看而不是我陪她看呢。”楊采薇挫敗道。

趙虎臣想到之前見到的這兩個一大一小的妮子坐在沙發上看電影,楊采薇樂不可支胭脂一臉平靜的模樣也忍不住笑出聲,“之前還沒羞沒臊地說什麼你是胭脂媽媽我是胭脂爸爸,合著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