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你在一起,根本活不到老。” 吳墨右手重重地拍在黑眼鏡肩膀上,語氣充滿悲憤,“鏡哥,兄弟不是誇你,就你下午那一手,哥們我差點兒就要招供了。” “我想了一下,當年小鬼子逼供也不過如此吧?” 黑眼鏡心裡另一隻靴子總算是落了地,搖頭苦笑道:“就知道你小子嘴裡不會說好話。” “行了,我就不該有所期待。” 語氣裡有一種掩飾不住的落寞氣息。 吳墨內心有些不舒服。 瞧黑眼鏡的架勢,整得自己像是始亂終棄的渣男一樣。 自己不就是抱怨幾句嗎? 他至於裝出委屈的樣子嗎? 難道說自己真的有點過分? 他設身處地的帶入了一下黑眼鏡,站在對方位置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話語。 好傢伙。 剎那間有一種想劈了自己的想法。 嘴也忒欠了。 別人使出絕技為你按摩恢復身體,你轉頭罵人家手爪子亂摸。 這他孃的不是找茬欠揍嗎? 想到這裡,越發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手一伸,攬住黑眼鏡肩膀小心翼翼地道歉,“鏡哥,方才我在開玩笑,前半句才是我真實的想法,跟你在一塊確實很快…” 話未說完,眼睛突然瞪大了。 盯著西南方向,愣了好一會兒。 黑眼鏡心中暗自偷笑。 他的落寞感可以說是五五開。 一半是真的有些失落,一半純粹是裝可憐。 為了攻陷吳墨這塊陣地,他是各種招數齊發射。 好不好使,用了再說。 他低著頭正美滋滋地等著吳墨往下說,然而對方閉口不言了。 黑眼鏡心生警覺,立馬抬頭看向吳墨,隨後又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瞧。 似乎也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吳墨唯恐自己出現幻覺。 他使勁兒揉了揉眼睛,沉聲道:“哥,我沒看錯吧,那邊是不是出現了紅光?” “嗯,沒看錯。” 黑眼鏡說完扭頭看向吳墨,“你還記得金箔上記載的故事嗎?” 吳墨點點頭,接了下去,“紅光出現,地動山搖,魔鬼覆滅,大門現身?” “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吳墨沉思片刻,一咬牙拍案決定,“把人都叫起來,奔著那個方向前進。” 黑眼鏡笑著拱了拱手,一副戲腔裡的臺詞脫口而出,“二爺有命,瞎子必誓死跟隨。” 吳墨生怕紅光消失。 扯著黑眼鏡胳膊往洞裡拖,嘴裡說道:“你回頭去花哥戲園子兼職吧,可別埋沒了你一身天賦。” 進了洞裡,吳墨直奔蘇難走去。 一腳踢在她睡袋上,聲音洪亮有力,“都別睡了,有情況,趕緊起來走人。” 這一嗓門所有人都被吵醒。 就連狼群也全都起身,警惕地觀察著情況。 “發生什麼事情?” 蘇難使勁揉搓臉部,努力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吳墨手指向洞外,“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眾人疑惑不解。 鑽出洞口之後,頃刻間明白吳墨的意思。 再無二話。 急忙返回洞裡收拾裝備。 接下來的行程,他們晝夜顛倒。 儘量選擇白天休息,夜晚趕路。 這樣雖說能夠明確方向,可危險性卻大大增加。 稍有不慎。 不是掉進懸崖,就是陷入冰河。 在這種地方掉進冰河根本無法救援,不出幾秒人就會死亡。 只能加倍小心。 耗費的心力是白日三倍。 幸好狼群存在,他們省了不少力氣,要不然熬也能把人熬死。 狼群雖然聽命於狼王。 但個個心高氣傲,不甘心當坐騎。 直到吳墨捨命救了母狼和小狼。 它們才轉變態度,甘心配合一行人。 狼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 它們善於團體行動,懂得感恩。 輪流換著當坐騎,奔著目標地加快速度趕去。 都說望山跑死馬,換成狼也差不多。 熬到後期。 每間隔一個小時,就得換頭狼馱著王胖子。 距離越來越近。 終於在第八天凌晨兩點趕到了。 眼前又是一處湖泊,穿越湖泊過去則是一處峽谷。 紅光正是由裡邊向外閃出的。 狼一頭頭趴在地上直喘氣,顯而易見累劈叉了。 吳墨看著前方紅光詢問道:“是這裡嗎?” 蘇難掏出地圖拿著手電筒來回比對,“資料上記載載,這裡駐紮一隻特殊部落,世代守護聖物,防止外人奪取…” “別跟唸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