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省踹了幾腳。 又見吳斜和吳墨哥倆確實沒什麼事情,一肚子擔憂和悶氣這才煙消雲散。 沒多久,下面人全都爬上來,一個個臉色極其難看。 畢竟不是所有人心都那麼大。 能夠坦然面對上萬具屍體,並且像個大蟲子似的在屍體裡面來回穿梭。 更何況這些屍體面部表情太平靜了。 就像是自願獻身,給人帶來極大的恐懼感,生怕自己也會變成他們其中一員。 這些傢伙爬上來後,立馬產生了各種反應。 有乾嘔的,有罵街的,有放水的,有休息的。 總之這座安靜千年的古城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如同迎來了小長假的第一批客人。 吳墨見尹南風臉色有些難看,湊到她旁邊坐下來擔憂道:“姐,怎麼樣?還能抗住不?” “我沒事。”尹南風笑著輕輕拍了拍吳墨的頭,輕聲說道:“臭小子,你怎麼樣?後背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 “死不了。” 吳墨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斜靠在城牆上。 他微微歪頭看著尹南風,嘴裡叼著根沒點燃的煙,懶懶地挑了下一端眉,毫不在意地說道:“開不開也沒辦法,眼下這種情況,即便是處理了,沒一會還是會重新裂開,與其反覆上藥,不如就順其自然吧。” 尹南風望著吳墨那雅痞又散漫架勢,無奈地搖了搖頭,意有所指道:“你這臭小子,簡直能把人給氣死,好在我跟你是姐弟關係,不然我心梗都能犯了。” “我又怎麼了?” 吳墨一聽這話立馬不樂意了。 直起身子雙目直視尹南風,不服氣地說道:“我氣死誰了?你讓他過來,我跟他聊聊,確認一下是不是被我氣死的。” 他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接著緩緩開口道:“姐,你啥意思?不是姐弟關係?難道你想老牛吃嫩草?” 尹南風聞聽此言臉上神情一怔,她瞪著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吳墨。 緊跟著伸出右手,一巴掌拍在吳墨腦門上。 沒好氣地罵道:“小混蛋,你說誰是老牛?你姐我正值青春。敢說我是老牛?我不打你,你是不是皮癢?” 阿寧一直坐在尹南風身邊,見吳墨吃癟,那真是三伏天吃西瓜 -- 從心裡往外的感到痛快。 甚至一時沒控制住情緒,張口吐出一個字,“該!” 吳墨瞥了阿寧一眼,懶洋洋地說道:“當初敦煌壁畫被盜是你乾的吧?要不然你怎麼逼話那麼多?” “你…” 阿寧氣急了,指著吳墨半天沒反駁出一句話。 尹南風看了看阿寧,又看了看吳墨,輕嘆口氣,“好了,你倆不要再吵架了。” 她算是徹底敗給這兩人了。 這倆傢伙出去都能獨當一面。 可只要一碰面? 就像三歲小孩似的,非得你罵我一句,我罵你一句才痛快。 你說他倆關係不好吧?關鍵時刻還能互相搭把手。 你說他倆關係好吧?也沒見過這種互罵的朋友啊。 兩人一個是自己弟弟,一個是自己的閨蜜。 尹南風不好偏袒,只好盡力將兩人分開。 吳墨對著阿寧豎起了勝利的中指。 他休息片刻突然想起一件事兒。 馬上坐直身體,緊靠在尹南風身旁,貼近她耳邊小聲詢問道:“姐,我有件事想問你,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 難得見到吳墨一副正經的樣子,尹南風有些好奇,說道:“什麼事情?你先說說看。” “姐,你知不知道我花哥到底為什麼來這裡?” 吳墨也不廢話,直接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起初他以為解語花是因為解家的原因,才參與了這次活動。 直到眼見解語花因筆記本情緒失控。 他才反應過來,事情怕是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俗話說的好,說歸說笑歸笑,該有的關心少不了。 解語花真要是有什麼重要事情? 吳墨絕對會放棄自己的任務,而先幫他解決難題。 “解當家沒跟你說過?” “你這不廢話嗎?要是跟我說了,我還能問你嗎?” 吳墨一時懟習慣了,完全忘記眼前這位是姐姐不是哥哥。 於是乎,腦門上又捱了一巴掌。 尹南風拍完之後笑眯眯地說道:“臭小子,你老姐我是那種亂說別人八卦的人嗎?” “解當家到底是什麼原因?你自己去問他呀。” 吳墨一時氣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