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斜當著黑眼鏡的面,心安理得吃了小半盤荔枝。 他那得意的樣子,看的黑眼鏡差點掀桌子。 最後忍無可忍之下,黑眼鏡拎著剩下的荔枝和盤子,走到涼亭角落裡。 繼續委委屈屈的蹲在地上扒荔枝。 “我說老弟,你這是給了多錢,他這麼賣力?”吳斜這一下算是真驚訝了。 他看著蹲在角落裡的黑眼鏡,根本想象不出來這樣一個殺人跟玩似的傢伙,居然有一天跟受氣包一樣。 “什麼錢不錢的,多俗。” 吳墨嘿嘿一笑,繼續說道:“我不是送鏡哥一塊手錶嘛,他不好意思,非得要感謝我,你說我能怎麼辦?只能勉強接受他的謝意吧,要不我怕他睡覺都睡不好。” 吳斜聽了吳墨的話,臉上表情有些複雜。 他砸吧咂嘴,好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只不過看著黑眼鏡的背影,眼底的同情都要溢位來了。 與此同時,吳斜腦子裡面浮現出一句話---果然,能打敗魔法的只能是魔法本身。 “行了,哥,先說正事,你這幾天到底在弄什麼呢?” 吳墨說話的同時,從兜裡掏出一根菸。 他習慣性的將煙叼在嘴裡,剛準備摸出打火機。 眼前突然火花一亮,煙就被點燃了。 吳墨愣了愣,嘴裡煙都差點掉下去。 他抬頭望去,只見黑眼鏡拿著打火機將煙點燃後,又快速蹲回角落繼續扒起荔枝。 那架勢就好像吳墨是家裡大老爺,而他自己則是受盡委屈的小丫鬟。 吳斜乾嚥了口唾沫,想起這個男人下地宮殺怪物時,臉上都帶著笑容。 可現在居然愣是擠出委屈的樣子,讓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這個樣子的黑眼鏡。 哥倆盯著黑眼鏡看半天。 一時間涼亭裡除了荔枝殼發出的噼啪聲音外,再無任何動靜。 直到吳墨面前出現荔枝盤,他這才回過神。 “吃吧,剛扒完口感好。”黑眼鏡將盤子往前遞了遞。 眼看著吳墨沒有反應。 他想了想直接拿起一顆送到吳墨嘴邊,輕聲說道:“來,張嘴,哥餵你。” “哦。”吳墨已經傻了眼。 他機械式的張開嘴,嚼也沒嚼直接將荔枝吞了下去。 多虧黑眼鏡有先見之明,將荔枝核也去掉了。 否則吳墨會不會成為史上第一個被荔枝噎死的盜墓人士,還真是兩說。 黑眼映象是報復般,一顆接著一顆往吳墨嘴裡喂。 壓根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不一會盤子裡就剩下一半的荔枝肉。 “停。”吳墨被噎的差點翻白眼。 他一把拍開黑眼鏡的手,說道:“我說哥,你擱著投食呢?有你這麼喂東西的嗎?” “人家辛辛苦苦的給你扒好,又小心翼翼的幫你喂到嘴裡,你不心疼人家也就算了,居然還兇人家,奴的命怎麼這麼苦哇......” 黑眼鏡將盤子放到一旁石桌上,直接蹲在地上開始了唱唸做打。 這一整套流程他現在已經十分熟練了,幾乎是信手拈來。 “哥,我弄死他,你幫我給他埋了咋樣?”吳墨都被氣笑了。 他左右看看,想找個趁手的傢伙。 就算是不能弄死這傢伙,也要好好暴揍他一頓。 實在是黑眼鏡唱的也太噁心人了吧。 “好了,先別鬧了,你還聽不聽我講了。”吳斜無奈地攔住吳墨。 又對旁邊的黑眼鏡說道:“我說黑爺,您能不能安靜點,我正事還沒說完呢。” “哦,對,你說,我聽。” 吳墨瞪了黑眼鏡一眼,不再開口說話。 認真盯著吳斜,想要聽聽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我們之前不是一直在尋找小哥的身世嗎?” 吳斜緩緩開口道:“我突然想到,為什麼我們不能從正規渠道入手呢?畢竟八十年代他能進入考古隊,肯定是走的正規手續,要知道那個時期想要加入這種隊伍,組織上一定會嚴格審查的。” 吳墨想起書中記載過,吳斜確實是在一家老檔案館裡面找到了一些資料。 但是這檔案館具體位置在哪裡,當時書中只是一筆帶過,沒有詳細說明。 只聽吳斜接著說道:“小哥當年是在沙市加入隊伍的,那麼說明當年的檔案記錄應該就存放在沙市檔案館,因此我打算這兩天去那裡探查一番。” “你要去沙市?”吳墨頓時來了興趣。 他坐直身體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