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猩猩進行交流,難度不亞於收服對方。 金條就像是被困在盒子裡長大。 往日除了與猴子玩耍打鬧,再不就是與入侵者搏鬥。 對於外界的事情瞭解頗少。 吳墨說的詞語它很多都聽不懂,必須要翻譯成它理解的語言和動作。 這可把吳墨為難壞了。 這哥們平時罵人都沒這麼累,這會跟金條溝通一會兒累得腦子都疼。 為了讓金條更能理解自己的話語,吳墨時不時的還要做出一些動作。 他這副模樣看的解連環直抽抽。 內心深處不想懷疑侄子中邪,可他這表現有點像缺心眼兒啊? 在一個猩猩面前手舞足蹈,你們兩個到底誰是猩猩? 解語花靜靜地坐在旁邊。 經過白狼事件後,他對於這種異常狀況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不需要多言,只是等待就好。 溝通大約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吳墨從猩猩顛來倒去的話語裡,大概推測出了一個地方。 正所謂身在寶山不自知。 距離猩猩休息地方不遠處,有一個地方特別奇怪。 那裡的血色紅蓮長得格外茂盛,散發出陣陣香甜味道。 引得猩猩挪不動步。 這也是解連環出來找東西,沒碰到猩猩的主要緣由。 畢竟好東西和破爛,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怎麼選。 猩猩檢視去檢視。 可是那裡很奇怪,它圍著周圍轉了好久始終進不到中間。 一次又一次實驗。 猩猩心頭煩躁,徹底放棄了,反正躺在周圍也是一個效果。 就這樣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直到吳墨等人到來。 吳墨推算出來之後覺得有些奇怪。 按照猩猩的年份推算,它已經活了將近三百多歲,而白瑪死亡時間充其量也就是一百多年。 是誰把白瑪帶過來的? 猩猩為何沒有看見對方? 不問清楚,心裡總是紮了一根刺。 吳墨再次與猩猩溝通。 隨後算是徹底弄明白,敢情有一段時間猩猩不在這裡。 吳墨點點頭,起身打了個響指,“花哥三叔,我帶你們去個好玩的地方,有沒有興趣?” 解連環坐著都要睡著了。 冷不丁被吳墨這聲給吵醒,抬起頭眯著眼睛看著他,“小癟犢子,咱們不抓緊時間趕路嗎?” 他心裡有自己的籌謀,想要搶先在汪家之前辦事,如今時間一再耽擱,已然有些焦慮。 “三叔,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吳墨知道老頭在憂心什麼,順嘴安撫了一句,“就跟你腦袋上的頭髮似的,再著急它不也長不出來嗎。” 解連環覺得只要自己在跟吳墨扯犢子,最後得心臟病嘎嘣去的肯定是自己。 他額頭上青筋直冒,鞋裡的腳趾頭都癢癢,很想向前踹下去。 解語花臉上的表情相當精彩。 腦子裡浮現出一個想法---果然呢,惡人自有惡人磨呀。 三人跟著猩猩往花海深處走。 走了兩步。 吳墨聽到身後腳步聲不對。 回頭一瞧,解連環走路踉踉蹌蹌,似乎有些體力不支。 嚇了一跳,急忙停下腳步走過來抓著解連環仔細打量。 “三叔,您老什麼了?” 解連環揉了揉後腰,哀怨地瞪了自己心愛的侄子一眼,“他娘個腿的,你心裡沒數嗎?老子被你踹了多少腳,飛都飛出去好幾次了…” 一股濃濃地抱怨聲響起。 吳墨撓了撓頭略有些不好意思。 雖說出於救人的想法,可到底給自家三叔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俗話說男人腰是重中之重。 老頭要真被自己踢傷了,後續再想去清水宮玩兒? 誰玩誰呢? 出於孝順的心理。 吳墨思索不到一秒鐘,衝著金條招了招手。 大猩猩邁著雄健的步伐,左搖右晃的走了過來。 睜著大眼睛一臉呆萌的看著吳墨。 實話實說,這麼一頭比熊還要強壯的猩猩站在人眼前,帶給解連環的壓力屬實不小。 雖說已經知道吳墨馴服了黑猩猩。 可畜生到底是畜生,翻臉就無情,鬼知道它會不會突然發怒把人揪起來撕碎呢? 老頭手都要摸上槍了,吳墨這邊跟猩猩開始了溝通。 “金條,你身強體壯幫爺個忙…” 猩猩憨憨地點了點頭,頗有吳墨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架勢。 吳墨交代完猩猩,回頭看向解連環,輕嘆了一口氣,“三叔,方才的事情都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