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沒有對不起我?” 國師這一刻猶如怨婦附體,目光死死地盯著松贊干布,嘴裡發出憤怒地嘶吼聲,“你憑什麼這麼說?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吳墨腳步往後退了退,唯恐難聞的口水噴到自己身上。 同時心裡感到有點奇怪。 國師嘴裡的話,怎麼像是控訴松贊干布是渣男呢? 他出於好奇心,忍著噁心的感覺又仔細打量幾眼國師,想要看看對方到底什麼情況? 哪成想,就這麼一眼,頓時呆愣住了。 他腰間掛著的是什麼東西? 長條的,帶孔。 難道說是自己千方百計想要尋找的骨笛? 我勒個大去。 佛祖上帝瑪利亞,可千萬別是骨笛啊。 這孫子渾身上下腥臭難聞。 自己距離兩米遠都恨不得吐他一臉。 要是親手去取骨笛? 蒼天啊,大地啊,自己會不會被燻死啊? 吳墨內心萬分糾結。 他琢磨來琢磨去,以至於蹦出一個想法,要不要花錢僱人把東西搶過來? 然而沒過一秒鐘又被迫放棄了這個想法。 大殿裡都是自己人,上哪找人幫忙搶東西? 他的胡思亂想只持續了不到一分鐘就被解語花打斷了。 “小墨,你發現什麼事情了?” 解語花站在吳墨身後。 他微微歪著頭盯著前方,察覺吳墨眼神定格在國師腰部足有一分鐘的時間,忍不住輕聲詢問。 “沒有。”吳墨想都不想說道:“我就是被燻得頭有點暈,真是沒想到這傢伙比棺材裡的粽子還要臭。” 吳墨不想跟解語花說出自己想要骨笛的事情。 他太熟悉哥幾個的性格了。 他們對自己掏心掏肺的好。 但凡自己碰見喜歡的東西,他們挖門盜洞也會幫自己將東西取回來。 可眼下不行。 吐蕃國師太邪性了,又帶體臭,鬼知道碰他一下會不會染上病毒呢? 吳墨認為不能讓兄弟們冒險。 打算親自出手,勢必要將骨笛弄到手裡。 至於笛子臭不臭? 大不了用死瞎子的鞋墊包起來,給它來個以毒攻毒,反正兩個東西沒一個香的,就讓它們自相殘殺吧。 解語花見吳墨皺著眉頭,搖著頭從兜裡翻出一張手帕遞到他面前,“繫上,能頂點用。” 自從內褲套腦袋上後,解語花每次下墓兜裡必定會揣著手帕,已經成為了個人習慣。 吳墨見到手帕楞了一下。 不過也沒說什麼,接過手帕三下五除二綁在臉上。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手帕質量不錯,總之感覺空氣好了不少,最起碼噁心味道少了幾分。 他這頭小動作不斷,另一頭國師依舊像個怨婦似的在控訴著松贊干布。 “你我二人自小相識相知,我為你放棄個人信仰拜入教中,你可知道我遭遇了什麼?” “毒蟲毒蛇撕咬,師兄弟的打壓排擠,師傅的凌辱打罵,我可成跟你說過一句?” “為了幫你復仇,我犧牲自己去伺候那條老狗,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嗎?我恨不得生吃他肉喝他血,我發誓有朝一日必定會讓他付出慘烈代價...” 松贊干布臉上表情十分僵硬。 他做夢都想不到國師嘴裡會吐出這一番話。 沉默良久,總算是擠出一句話,“上任國師也是死於你手?你害我,就是為了報仇?” “報仇?” 國師臉上流露出恨意,“我想報仇機會多的是,根本不用費這麼大的力氣。你知道嗎?我從教中秘聞得知吐蕃地下鎮壓著魔女的時候,心裡有多麼高興?” 他仰頭感慨道:“魔女啊,強大的力量,誰不想得到她呢?” “可你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嗎?”國師瞪大眼睛,怒視松贊干布,吼道:“我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與你分享,只要我們得到魔女的力量,就可以永遠長生,永遠相伴在一起。” “但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不,你居然為了那些賤民拒絕了我。” “那些賤民的死活與你我何干?” “只要我們有了力量,什麼強大的奴隸和士兵得不到?死上幾萬個奴隸又算得了什麼?” 國師越說越恨,本就難看的五官甚至扭曲成一團。 打眼一瞅誤以為包子成精了。 松贊干布搖了搖頭,打斷了國師的講訴,正色道:“他們也是人,也有父母親人,我豈能用他們的血肉來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