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瞧著奧斯卡半死不拉活的樣子,身子往前探了探,“說吧,我聽著呢。” “是…” 奧斯卡下身血流不止,疼得出氣多進氣少。 一個字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 吳墨原本打算聽完,判斷一下是否有用再決定出手救人。 可眼前架勢明顯不對。 再猶豫片刻。 估計奧斯卡就要見上帝了。 行了。 就當日行一善吧。 吳墨想到此處,從揹包裡翻出一小瓶藥。 正準備擰開蓋子。 猛然間想到一個問題,手又停頓住了。 藥沒問題。 但奧斯卡的傷口位置很特殊。 自己一不是大夫,二是心靈上有潔癖。 不打算汙了自己的眼睛。 上藥這種事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吧。 不得不說一句。 吳墨確實有個習慣。 遇事專逮著一頭羊使勁薅羊毛。 先頭是阿寧。 如今又換了一個人。 他略過旁邊的小四月,回身衝著不遠處的張海客喊道:“小客客過來幫個忙,我有點事處理不了,需要你搭把手。” 張海客正幫一位張家人處理傷口。 聽到這聲肉麻的稱呼,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手一抖。 差點把繃帶打個死結。 他抬頭見吳墨衝自己招手。 心裡不由得咯噔一響,本能地感覺情況不妙。 不禁懷疑吳墨是否又要坑自己? 否則好端端的幹嘛用這麼噁心的稱呼喊自己? 他滿肚子的疑惑,忽然又聽到吳墨提高聲音喊道:“蹲坑呢?趕緊過來,江湖救急。” 聲音響亮,引得周邊所有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若是往常? 吳墨有任何需求,哥幾個必定是第一時間趕過來。 現在? 沒一個人挪動腳步。 要麼裝作整理傷口,要麼坐在地上休息。 壓根不往前湊。 按照林楓的說法。 就是吳墨一張嘴,他們都知道拉啥沫子。 張海客有心不去。 轉念一想,後續很多事情要與吳墨溝通。 以這癟犢子的性格。 自己現在掃了他的面子,他必定會找機會撅回來,不然睡覺都不帶閉眼睛的。 活了百來年。 張海客頭一次覺得這回的活真他媽的憋屈。 長嘆一口氣,起身走了過來。 懶得與吳墨多說廢話,簡短有力地問了句,“什麼事?” “救人命。” 吳墨不含糊,一把薅住張海客褲子用力往下拽,“老外流血太多,在不治療就掛了,你醫術比我強,幫忙治治。” “臥槽,你鬆手。” 張海客未曾防備吳墨這手,褲子好懸被拽了下來。 幸虧蹲的及時,逃過了一劫。 他被吳墨氣的頭腦發昏,很想甩袖子走人離這混蛋遠一些。 還未等有所動作,懷裡被塞進了一瓶藥。 “別廢話了,趕緊包紮上藥。” 吳墨好似換了一個人。 臉色板的比撲克牌還要嚴肅,一本正經地說道:“前邊八成還有什麼陰謀詭計等著咱們,多救活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張海客斜愣了吳墨一眼,將他這番言辭完全當做放屁。 若是別人還有三分可信度。 眼前這位? 狗屁。 不過這混蛋倒是有一點沒有說錯,奧斯卡確實不能輕易死去。 此人稍後還有用處。 張海客不再耽擱時間,低頭瞧了瞧奧斯卡的傷處。 一時間頗有些感同身受。 慘! 太慘了! 命根子血肉模糊,根本沒有恢復的可能性。 出於同情心理。 張海客非常認真的幫奧斯卡上藥縫合傷口。 張家人生命太長。 無聊的時候,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學習一些相關的愛好。 有的是為了打發時間,有的是留做後手以防萬一。 張海客因為要整容成吳斜的模樣,主攻的是醫學方面。 處理傷口手到擒來。 奧斯卡早就疼的陷入了昏迷狀態。 壓根不清楚幫他縫合的是張海客,而不是吳墨。 蘇難忙完事情,回頭見吳墨站在原地沒動,走過來低聲說道:“看來有人想把我們留在這裡,林老二,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你是領隊,你想怎麼做?” 吳墨沒有回答,再次將問題拋給蘇難。 蘇難有些煩躁。 棘手事情一件跟著一件,幾乎超出了她的預期。 她從兜裡掏出一根菸。 想抽兩口緩緩大腦。 結果摸遍全身都沒找到打火機。 鬱悶加煩躁。 直接將香菸揉成一團扔在腳下。 連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