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立即意識到,這裡面有情況發生。 “哥們,你見過與我兄弟長得很相像的人?”他適時地插話進來,“要真是這樣,方不方便聊幾句?” 陳雪寒搖了搖頭,想了想說道:“我沒見過真人,只不過山上老喇嘛讓我臨摹一幅畫,畫中的年輕人跟這位先生長得很像。” 吳墨一聽來了興趣,忙追問一句,“畫?什麼樣的畫?我有些好奇,兄弟能不能多說幾句?” 陳雪寒略一遲疑,吳墨馬上從兜裡掏出現金遞給他,“哥們,我這人有個習慣,走哪都愛聽當地發生的故事,辛苦費你收著,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多講講。” 錢能通鬼神。 陳雪寒十分自然地接過錢,粗略數了數,少說也有一千多塊錢。 錢在手心裡,平靜地眼神也多了一絲光彩。 他沙啞著聲音說道:“也可能是我看錯了,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 吳墨從他的講述中得知。 二十年前,陳雪寒給喇嘛廟送物資時,正趕上大雪封山。 想要冒著風雪下山,無異於去送死。 無奈之下只好選擇留宿廟裡。 廟裡生活枯燥無味,只能自己找點事情打發時間。 他要麼幫喇嘛幹活,要麼圍著廟裡來回亂轉。 有一天中午,他無意中走到大喇嘛房門外。 見大門虛掩一條縫,鬼使神差般地走了進去,一眼看見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 他出於好奇心,站在油畫前看了半天。 整幅油畫基調是灰黃色的。 油畫中,一個男子上身穿著喇嘛服,下身穿著藏袍,側著身子站在山間。 背後隱隱約約浮現出卡爾仁次雪山。 他正看的入迷。 大喇嘛走過來笑眯眯的詢問他,是不是很喜歡這幅畫? 陳雪寒被人當場抓包,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胡亂的點頭應是。 大喇嘛說他與油畫有緣,強烈建議他臨摹一幅。 陳雪寒根本不會畫畫。 然而卻推脫不掉,只得硬著頭皮嘗試臨摹畫像。 一畫就是幾個月。 直到廟門重新開啟,才磕磕絆絆臨摹完畫像。 據他所說,就因為這個樣子,他對畫中男青年氣質了熟於心。 哪怕時間過了二十多年,依舊能夠回想起畫中的景象。 所以看見張麒麟才想要問一問。 可是問過之後又覺得不對勁。 時間過了這麼久,自己都已經變成中年人,畫像裡的年輕人只怕早已經垂垂老矣。 他邊踩積雪往上爬,邊訴說過去的經歷。 小四月好幾次想要過來探聽情況。 人還沒到跟前,就被吳墨冷嘲熱諷罵走,根本不留一絲情面。 是人就好面子。 被這麼多夥計瞧見,小四月即便心有不甘也不好再繼續往前湊。 只是時不時的往這邊瞅幾眼,似乎判斷吳墨跟陳雪寒在說些什麼? 吳墨聽完整個故事,再結合系統釋出的任務,心中慢慢地浮現出一個想法---難不成老張是在這兒出生的?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會不會青銅門開啟後,裡邊塞滿了老張的開襠褲呢? 上山的路上,全都是未融化的積雪。 陡峭的臺階上,只有半米寬的地方沒有積雪,供遊人上下爬行。 不過直上直下的臺階,稍有不慎很容易摔下山底。 在人的體力和心靈上,無形中增加了很大的負擔。 幸好來的都不是普通人。 不然一個人腿軟上不去,剩下所有人都得堵在山路上。 越往上走,風越大。 別說開口說話,連喘氣都得將頭偏向一旁,避開冷冽的寒風。 中午十二點多,一行人總算來到山頂的喇叭廟門前。 看見廟門林楓終於憋不住了。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吳墨,指著半米寬的破木頭門,深吸一口冷氣,“臥槽老二,喇嘛廟也太破了吧?” “你瞅瞅那也叫門?說句不好聽的,放個屁,門都能被吹倒,村口土地廟估計都比這裡氣派吧?” 林楓的話說出了吳墨的心聲。 老話說的好,門臉門臉,門是人的臉。 除非是破落不堪的寺廟,不然大門總歸是要氣派堂皇一些。 陳雪寒走上前,輕輕推開木門,三十多平方米小庭院出現在眾人眼前, 院落裡的積雪全都被清理掉,裡面擺放好幾套石桌,石椅和石磨盤。 站在大門外抬頭往上瞧。 依山而建的房屋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