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有云,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又或者換成另一個說法更為合適,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兩人光考慮用鞋味掩蓋住血腥味道,卻壓根沒想過另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間帳篷的密封性,以及鞋擺放的位置是否合理? 還沒等味道傳出去,哥倆被燻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哥,你這味道有點醇厚啊。” 吳墨趴在床上,半眯著眼睛,拉著吳斜手,聲音有點哀怨地抱怨道:“剛才上岸,你沒烤一烤嗎?你要不幫我找點什麼東西套腦袋上,不然我怕是會死於中毒。” “你還好意思說我。” 吳斜一手捏著鼻子,另一隻手小心翻著綁帶,嘴裡回道:“你那也沒好到哪裡去啊,我這眼淚嘩嘩往下淌,太辣眼睛了。” 為防止夜長夢多,兩人需要儘快處理好身後傷勢。 只好皺著眉頭,拼命憋氣,努力不讓自己吸入太多毒氣。 然而當他看見吳墨後背傷口裂開的程度後,差點控制不住個人情緒,拿刀出去捅了那兩個罪魁禍首。 什麼味道,什麼上頭?全部煙消雲散,只剩下滿心的心疼和擔憂。 好不容易處理好後背傷勢,吳斜又將目光下移,糾結半天還是擔心佔據了上風。 但是這事情很難直接開口說,只能貼近吳墨耳邊,結結巴巴小聲道:“小墨,那個,要不,哥幫你把屁股上的傷口也處理一下,你,你看怎麼樣?” “嗯。” 吳墨被燻得頭暈眼花,此時早已進入半昏睡狀態。 根本沒在意吳斜說的什麼玩意,隨口應了一句。 聽到老弟同意自己處理,吳斜一狠心,將褲子往下拽了一些。 結果毫無意外,繃帶跟後背上一樣都被鮮血浸透。 而沒被繃帶纏繞的地方青紫交加。 這不用合計,只要是個成年人都能想明白,一看就是遭了大罪。 這下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吳斜咬著後槽牙,小心翼翼地幫吳墨處理傷口。 但最關鍵的位置,他左思右想還是沒有動。 畢竟老弟也是要臉的人,雖說自己身為哥哥,也不好幫忙做這種事情。 他思緒翻飛,往邪路方向一發不可收拾的開始狂衝。 卻根本沒想到。 吳墨後屁股上的傷口,根本就是他剛才被揍時,一不留神撞到石頭上,被上面的石塊硌的。 吳斜這邊內心備受煎熬,帳篷外的幾人也同樣沒好到哪裡去。 他們剛坐下沒多久,就覺得一股奇怪的味道從帳篷裡往外散。 這味道又臭,又鹹,裡面還帶腥味。 說是海水味道吧?可裡面明顯有種濃重血腥味道。 幾種不同味道攪合在一起,嗆的人頭暈。 即便是這樣,幾人還是一瞬間判斷出,帳篷裡肯定有人受傷了,否則不會有這麼重的血腥味道。 而那個受傷人士? 從吳墨方才的態度以及之前的表現來看,毫無疑問就是他。 想到這裡,幾人同時回頭望向身後帳篷,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這下誰都坐不住了,想要進入帳篷看看吳墨到底什麼情況? 要知道以吳墨的性格,小傷他是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如今拼命遮掩,毫無疑問傷勢很嚴重。 解語花和黑眼鏡兩人心急如焚。 想到在縫隙深處時,兩人還對吳墨動過手,更是恨不得抽死自己。 怪不得吳斜發那麼大的火? 要是換成自己,怕是把對方挫骨揚灰都有可能。 還是王胖子稍微有些理智,在他們剛要起身時,連忙伸手拉住兩人,“黑爺,花爺,等一下。” “滾。” 黑眼鏡渾身氣壓極低,頗有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架勢。 現在對他來說,凡是阻攔自己的人,都是敵人。 理智?那算個屁。 他黑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除非死亡,否則沒什麼能攔住他的。 黑眼鏡這個態度,將王胖子的火氣也激了起來。 他臉色一沉,指著黑眼鏡張嘴罵道:“瞎子,胖爺攔著你也是為了你好,你別給臉不要臉,有火氣你衝我撒什麼?” “別鬧了。”解語花壓著怒火,轉頭瞅著王胖子沉聲道:“胖子,你要說什麼?” “還能什麼?”王胖子翻了個白眼,撇撇嘴,“你們要是不怕被小墨打出來,隨便進去。” “不過胖爺先把話放在這,那小子不讓做的事情,你們要是非得做,後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