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殊途同歸。 一個打東邊走,一個打西邊走,繞一大圈都能手牽手。 更何況是兩條通往同一個目的地的通道呢。 林楓一群人搞定大蜘蛛後,沿著地圖上的標識路線一路急行。 然而世事無常。 人生哪裡有那麼多一帆風順的事情呢? 由於前幾日突發地震,前進道路出現了坍塌現象,巨大的石頭堵住了通道,讓一行人根本無法前行。 更糟糕的是,地縫開裂深不見底,讓人不寒而慄。 林楓和黑眼鏡等人被逼無奈之下只能另選出路。 但老天爺似乎並不保佑他們,接下來的路途是一坑套一坑,讓一行人陷入了險境之中。 沒有吳墨在身邊,黑眼鏡心裡又煩又鬱悶,想找點樂子打發一下時間。 掃了一眼,自家大徒弟吳斜入了他的眼。 他往後退了兩步湊到吳斜身邊,笑呵呵地說道:“小子,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邪氣洩露,所以咱們才這麼倒黴?” “黑爺我算是發現了,每次有你小子總是倒黴透頂,跟咱家二爺一比啊,真是...” “閉嘴吧!我在邪性,小墨也是我弟弟。” 吳斜後腦勺撞了兩個大包,本來耳朵就嗡嗡作響難受異常。 被黑眼鏡刺激一下更是煩的想打人。 不過他早就不是幾年前的軟包子了,嘴一張一合立馬不慣毛病的懟回去。 如今老弟在手天下任他走。 就憑死瞎子天天對老弟的殷勤勁,自己除非也是個傻子或者瞎子看不明白,否則還不能知道他們的齷齪心理? 他有時候非常不能理解黑眼鏡詭異的思維方式。 是不是隱形缺心眼? 小墨那是自己親老弟,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的。 死瞎子不知道討好我這個大舅子,成天吃飽了撐的過來找茬? 黑瞎子本來就是閒出屁了,吳斜回嘴正中他的下懷,嘴角微微一挑滿不在意地說道:“不要那麼小氣,師傅我只是偶發感慨,我琢磨了一下,回頭得給你加練,瞧你這喘的跟要過去似的。” 師徒二人一邊鬥嘴一邊往前走,很快走出通道來到一處新的地方。 只是新的問題又產生了。 眼下所站的位置已經到了路的盡頭,前方除了一座高達百米的懸崖外,再無任何通道。 懸崖猶如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站在懸崖底下,一行人仰望著頭頂的絕壁,心中都湧起了一股疲憊的感覺。 真是他孃的倒黴透頂了。 說好的難度小呢? 說好的路途沒有問題呢? 靠了! 說好這人是誰? 滾出來,老子抽不死他。 也不怪眾人心煩氣躁。 實在是眼前情況讓人有種深深地無力感。 抬頭向上看去。 崖壁陡峭,筆直如刀削。 上面覆蓋著厚厚的冰層,光滑無比,彷彿在無聲地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 寒風從四面八方襲來,讓人不由自主地抖了三抖。 他們知道,想要爬上去,除非肋生雙翅又或者變成撲了蛾子,不然想要爬上去難度不比瞎子走鋼絲差。 瞎子走鋼絲,尚且有一根細細的鋼絲可以依靠。 而他們眼前的懸崖,卻連一個可以抓手的地方都沒有。 蘇難嘆了口氣,打破了沉默,“這是唯一的出路,咱們只能想辦法爬上去。”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不太好弄。” 多傑常年在藏區遊走,以往碰見這種局面要麼掉頭要麼另尋出路。 不是說他膽小懦弱,實在是眼前這種情況屬實棘手。 倘若只是百米高的巖壁,真不是吹牛逼,他閉著眼睛都能爬到頂端。 但是加上冰層則變成了另一回事。 那懸崖峭壁上的冰層,有的地方薄得像紙,有的地方厚得像城牆,還有的地方夾雜著碎冰塊和積雪,讓人無法捉摸。 毫不誇張的說,有些地段比老和尚的腦袋還光滑。 “不好弄也得嘗試。” 蘇難一錘定音,回頭看向林楓和張海客,“兩位覺得如何?目前只有向上爬,不然回頭在尋找新的通道,指不定會出現什麼情況。” “要不您先來?” 林楓做了個請的手勢,極其不要臉地說道:“女士優先,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就不跟你搶了。” “滾一邊去。” 蘇難沒好氣地瞪了林楓一眼,“老孃欠你的啊?憑啥給你當開路先鋒?” 張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