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場景,慘不忍睹。 被抓起來審問的禿頭,至今想起來還忍不住打個寒顫。 人和牲畜串在一起。 掉落時候,不是撞在巖壁上摔死,就是被繩索勒死,血液噴灑的到處都是。 更有甚者,斷裂成兩節。 掉到懸崖底下時,繩索上還掛著殘缺的一半身體。 景象猶如人間煉獄。 幾個傢伙僥倖撿了一條命。 休整時發現,物資人員損失大半,相當於這趟買賣幾乎賠個底兒朝光。 活著的幾人抬頭瞅了瞅上邊,想爬回去純粹是做夢。 還不如沿著底部繼續往前走,看一看有沒有出口來的現實。 因為這場意外事故,他們偏離航線無意中進入到一片陌生區域,遇見了改變他們後半生的機緣。 十幾米高的黑色金屬球屹立在山谷中心。 眾人瞅了一眼,就將目光聚焦在地面上成千上萬的金屬球上。 其中一個人有些好奇。 彎腰撿起來看了一眼,瞬間發出雞鳴聲,“黃金。” 這一聲如同開啟了潘多拉魔盒,把在場人心中的貪念全都放出來了。 他們在地面上瘋狂搜尋黃金球,眼裡心裡全都是黃燦燦的東西。 為此不惜大打出手,你爭我奪。 禿頭講到這裡還挺得意。 認為自己受到佛祖保佑,摔下懸崖沒死,搶了一堆黃金球,又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他斥責印度部門不該抓捕自己。 威脅他們最好馬上放人,不然佛祖怪罪下來,都吃不了兜著走。 誰能慣他臭毛病? 一頓皮鞭子抽下來禿頭老實了,縮著脖子繼續往下講。 或許是這頓鞭子抽清明瞭。 他想到一些以往並不在意的事情,就是當時只有董燦一個人沒參與搶奪金球。 這個人目光被黑色金屬球吸引,似乎像中邪一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上面。 直到他們決定離開山谷,董燦依舊站在黑色金屬前面,一動不動。 剩下幾人不再理會他,揹著金球美滋滋地離開了山谷。 六個人經過千難萬阻,總算是活著出來了。 他們為了安全起見,決定改名換姓。 彼此約定不聯絡,不說實話,絕對不能讓人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裡。 至於董燦? 在他們的想法當中,此人恐怕早就葬身在谷底了吧?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誰會關注呢? 快樂地享受著富豪生活,才是當前最重要的。 一直到被抓之前,這些人都過著揮金如土的奢華生活。 解語花講到這裡頓了頓,臉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吳墨正聽到興頭上,冷不丁地卡脖不講了,急得他抓心撓肝催促不停,“我說花哥,繼續講啊,怎麼整的跟便秘似的卡住了呢?” 解語花再好的涵養,也架不住吳墨說話不著調。 他瞪著吳墨,拼盡全力才把一句“你全家才便秘”嚥了回去。 整個人氣的火冒三丈,拿起筆記本照吳墨腦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罵道:“臭小子,會不會說話?怎麼形容的?” “我又沒說錯。”吳墨不躲不閃一梗脖子,“好的不學學壞的,你非得跟扎西老喇嘛一樣說話說半截嗎?你這不是吊人胃口嗎?” 黑眼鏡怪笑一聲,在旁邊插了句,“花爺,您這是身體太虛,氣喘不勻?剩下的還是黑爺我講吧。” 解語花也不是吃素的。 他斜撇黑眼鏡一眼,一挑大拇指,陰陽怪氣來了句,“黑爺身體多好啊,不然能桃花不斷,受美女青睞?” 扎人就扎心。 吳墨上次跟他講的東南亞愛情故事,解語花可是牢牢記在腦海裡。 他打心眼裡不相信黑眼鏡會喜歡旁人,但這並不影響他用其中話語來刺激對方。 橫豎那個窮鬼也不清楚自己說的是什麼? 讓他自己瞎琢磨去吧。 “花爺,您可別血口噴人。”黑眼鏡立馬反駁,又偷偷瞧了瞧吳墨面部表情,義正言辭地說道:“黑爺我潔身自好,別說女人?母系動物我都繞著走。” 說實在的,這句話要是單獨說,黑眼鏡壓根不在乎,甚至還有心情繼續往臉上貼金。 怎麼噁心人怎麼說,絲毫不在意臉面問題。 眼下卻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吳墨就坐在旁邊,自己得有多大膽子敢嘴花花? 真怕死的不夠慘嗎? 小祖宗跟哪吒似的,沒事兒還能攪得東海大亂。 真讓他抓住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