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細思極恐。 吳斜和解語花都是心思細膩的人。 在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中,大概把當年發生的事情拼湊個七七八八。 解語花將鏟子插在旁邊,輕嘆口氣,“又是當年那批人,看來他們還是沒有死心。” “是啊,他們到底是為什麼呢?”吳斜也嘆口氣,但他始終不明白這些人到底在追求什麼? “嗤…” 黑眼鏡聽著兩人對話,忍不住嗤笑一聲,“傻徒弟,一看你就是沒經過社會毒打。” “酒色財氣人人都喜歡,但是當他們擁有這些,就會追求另一樣東西,那就是長生。” “長生,又是長生。”吳斜憤憤不平,脫口而出,“為了一個人的私慾,就要犧牲這麼多人嗎?” 吳斜話一出口,黑眼鏡和解語花目光同時望向他。 兩人整齊劃一地搖了搖頭。 也就是此時洞裡很黑,三人又包裹的比較嚴實。 否則吳斜絕對會看到解語花和黑眼鏡兩人臉上,那不以為然的神色。 “你徒弟,好好教吧。”解語花甩下一句,拎著鏟子繼續挖掘。 黑眼鏡也不客氣,一鏟子拍在吳斜後背,冷哼一聲,“看來你還需要多練練。” 吳斜被拍的一個踉蹌,差點兒跟挖出的幾具屍骨來個臉兒碰臉兒。 他也醒悟過來自己確實有些矯情,苦笑著拿起鏟子,繼續挖掘。 越往前往洞穴越窄,三個人有些轉不開。 無奈之下只能輪流換班。 一人砸石頭,一人負責搬運,最後一個人抓緊時間休息。 黑眼鏡跟任何人配合都很不錯。 但輪到吳斜和解語花搭班時,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態。 不是你砸到我手,就是我撞到你頭。 給解語花氣的直接把鏟子一摔,掉頭往外走,撇下一句,“你跟死瞎子兩人幹吧,我去歇歇。” “好吧。”吳斜訕訕地笑著。 他也覺得很不好意思。 剛才要不是自家發小躲的快,估計就讓自己給開瓢了。 黑眼鏡接替解語花跟吳斜一起挖掘。 洞穴裡黑漆漆,根本沒有時間觀念。 吳斜也不知道到底挖掘了多久。 他覺得自己要再挖掘幾下,估計就會暈倒在地。 就在他體力達到極限時,前方突然傳來嘩啦一聲響。 好半響吳斜才反應過來,洞被挖開了。 黑眼鏡眼疾手快,一把將吳斜拉到身後,沉聲道:“小心點兒!” 解語花聽到動靜,拿著手電筒走進來。 順著洞口往裡照,發現前方居然看不到底。 “這麼深?” 吳斜突然倒吸一口涼氣,指著前方二十米外,說道:“你們快看,這裡怎麼有這麼多陶罐?” 只見前方地面上,一隻又一隻擺放整齊地陶罐鋪滿整個地面。 一直延伸到洞口深處,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看見這些黑色罐子,吳斜第一反應就是西王母宮。 想到當初河底全是這種陶瓷罐子。 每一個罐子裡面有一個人頭,吳斜只覺得一股酸水從胃裡往上湧。 噁心的他差點吐了出來。 他這邊兒心裡翻滾暫且放下,再說說吳墨那頭。 這位爺可從來不知道客套為何物。 看著霍傢伙計滿頭大汗的搬運石頭,吳墨拉著張麒麟和王胖子兩人,找個風涼地方一屁股坐下。 他掏出煙扔給王胖子一根。 剛準備再給張麒麟,突然反應過來,這哥應該是不抽的。 王胖子點燃香菸後,抽一口。 又回頭瞅瞅正在努力搬石頭的夥計,壓低聲音詢問道:“兄弟,靠不靠譜?別到時候石頭搬開卻沒發現入口。” 他一直擔憂這件事情。 要知道到手的錢再飛走,無異於在心口挖肉。 吳墨拿著打火機,玩兒了幾下,笑道:“胖哥,放心吧,你兄弟我辦事兒,什麼時候出過岔子?” 既然吳墨如此肯定,那麼王胖子不再多言。 也開始有心情調笑起來。 他衝著張麒麟晃晃手裡的煙,賊兮兮一笑,“小哥,你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嗎?” “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 “老話說的好,給我一支菸,讓抽出去的寂寞都煙消雲散。” “胖哥,你可拉倒吧。”吳墨抬起上眼皮看了王胖子一眼,“你抽菸頂多讓寂寞消散,咱老張喝的可是孟婆湯。” “別說寂寞了,前塵往事都忘光了。” “嘿嘿,有道理。”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