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面對,痛心的事實,叫的在場的人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對於事實,人總是有著本能的反抗,尤其是在不詳事實的面前,非魚沉吟片刻,開口,“我與弒天實力懸殊太大,一個人對抗不了他,若玄心門願意替太一報仇,感激不盡。”
就這麼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心中一涼,玄古神色悲哀,一向有神的雙眼也忍不住黯淡下去,上前一步,一手抓住非魚的胳膊,喝道,“就憑你一句話想把太一的死推脫到別人身上?”
非魚也不躲,皺眉道,“這事情只取決與你信與不信,若你不為他報仇,我自會去尋得那妖孽。”
手臂的痛楚加深,玄古一臉的悲痛,怒道,“太一是我玄心門大弟子,如今落得如此地步,和你這個妖孽脫不了干係,今日,我就先殺了你,再去調查真相。”
說著,舉起手中的佛塵,非魚也不躲,只運足功力將那到達頭頂的佛塵抓住,淡定道,“若你真要殺我,我絕不會坐以待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有把握,在你殺我之前,你玄心門的弟子絕對會死傷七八。”
玄古氣憤,也知曉她說的話是真的,早在最初也見過她,那時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妖罷了,如今不比往日,竟能接住自己剛那一佛塵,這份修為比之先前,增長几倍。
見他沉思,非魚心中也有個數,又接著說,“你離晉升,尚且差一些,那弒天不是一個妖那麼簡單,降妖除魔原本就是你修道之人職責,若你助我除掉那妖,一來,對於你晉升之事有利,二來,也能替太一報仇。”
話已至此,玄古臉色微變,晉升一事一直是壓在心頭的大事,這個小妖的話倒也合情合理,可要玄心門與妖孽合作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似是考慮到這一面,非魚忍不嘲笑,自己倒是忘了,這些個道士可是妖的敵對,怎會與自己一起尋那弒天?但自己已經將真相告知,就不信他們不會為太一報仇,到時候自己暗地裡助他們也算達到合作的目的。
玄古將佛塵收好,目光凌厲,似乎在斟酌她說的話,沉默半晌,凝重道,“我玄心門自會處理,今日就不為難你,你且去把。”
說著,道袍一甩,背過身去。
非魚輕笑,這個老道士倒也算的上通情達理,可惜就是古板了點,正欲離開之時,卻聽一聲嬌喝。
一把亮劍橫在面前,順著看過去只見一張怒氣衝衝的臉,初畫怒道,“師傅信你,我可不信,你殺了太一,我這就替他報仇。”
說著,手中的劍已經刺了過去,劍氣橫生,殺氣重重,非魚躲過她的殺招,心中暗想,自己雖然討厭初畫,可她畢竟是太一的同門,太一為護自己已經離開,現在,自己又怎能傷了初畫?
玄古緊緊盯著打鬥的二人,初畫的性子一直比較急躁,如今卻也是真情流露,可那妖只躲不還手,看的出來是不想傷了初畫,到此刻,忽然對非魚的話又信了幾分。
“初畫,不可胡鬧。”
一聲怒語將打鬥的二人給喝住,初畫持著劍回頭看向玄古,委屈道,“師傅,為什麼阻止我?難道你信了這個妖的話嗎?”
“太一的事,師傅自會處理,你不可亂來,”玄古語重心長的開口,又對著非魚擺了擺手。
非魚會意,抬眼看了下不服氣的初畫,又掃了一眼兩排的弟子,接觸到非魚的眼神,那些個弟子如臨大敵般,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
微微搖了搖頭,這些個玄心門的弟子,個個怕死的很,自己不過是一身戾氣罷了,他們就嚇的如此,若真遇到厲害的妖,早就嚇得屁股尿流了,想來還是太一與眾不同些。
下山的路依舊不變,青山泥濘,沒走一會,鞋子已經沾滿了泥土,非魚也不在意,第一次來這個玄心門之時,是被關在葫蘆裡帶上來的,第二次來,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