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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到此,做出這一連串喪心病狂的事來?

話又說回來,且不說他強擄良家女子,私自囚禁並意圖傷害他人身體的罪行,單就他作為初安堂大當家這一點,官府就不可能輕易放了他。再加上先前初安堂有人跟上頭官員聯絡為初安堂疏通,以及此次整整三日將自己行蹤完全掩藏的不留一點痕跡,這個喬子安,絕不是個簡單人物!

因此景逸跟喬初燻打聽喬子安的事,一部分是因為私人情感,畢竟他擱在心尖兒上捧著的寶貝被人無聲無息擄走三天險些救回不來了,他肯定要摸清楚對方底細,也得弄清這兩人從前糾葛。另一部分還有公事的成分在,從喬初燻這兒多瞭解一些情況,對於他們理清案情以及破解這人來路都大有裨益。

喬初燻咬了咬唇,輕聲將與喬子安從相識一直到今時今日那些點滴一股腦講了出來。說到最後,半垂著眼簾,一雙手漸漸攥緊景逸手掌:“說起來,從十歲那年他因為私自帶我出府而被鞭笞之後,我就極少再見過他。他……每年逢年過節時見他……他變化很大,說話以及行事愈發不像小時候……”

喬初燻猶豫再三,還是複述了喬子安十六歲時在她門前說的那句話:“他說,自古智者不必仁,仁者必智。我既有驚世之才,為何要託付於一般蠢材浪費時間!”

“他讓我等他三年,說三年後,定會來……”

景逸見她蹙眉咬唇的模樣,知道依照她的脾性,自是講不出那句話,便把話接過來,道:“定會怎樣,娶你麼?”

喬初燻輕輕點了點頭,抬首飛快瞟了景逸一眼,眉眼間也透出幾許悵惘:“那天是我十三歲生辰,我當時……我不知道他是當真的。”如果早知道他那時便有了那麼重的心思,如若一早就跟他言明自己對他尚沒有半點情思,是不是就不會釀成今日災禍?

景逸搖了搖頭,目中露出幾許深思:“初燻,你不懂人心。他既然會說出那樣的話,足可證明他一早就下了決心。這與他是否喜歡你無關,他自認有才思本領,又有足夠大的野心,這樣的人一旦走上歪路,便再沒有回頭一說。”

喬初燻沉默半晌,有些遲疑的道:“他囚禁我的地方,好像是一處藥堂……那幾日我總能聞到一股很濃的草藥味道。”

景逸也沒打算隱瞞她:“就是初安堂。”那日他們趕到的時候,先是派兵將整個藥堂圍了嚴實,接著景逸連同一眾影衛悄無聲息的進到裡面,四處找尋喬初燻的蹤跡。他們在院子裡一處房間看到那碗尚且打碎在地的蛋羹,見東西還溫熱著,又看床上明顯有人躺過的痕跡,就猜到人肯定還在這裡。

最後還是高翎最先發現院中一處石桌似有蹊蹺,景逸率先下去,一進到密室就發現喬子安正一邊用銀針將人控制住,一邊還喂喬初燻吃下某種藥丸。事後證實正是喬初燻一連吃了幾日的曼陀羅。

喬初燻也反應過來喬子安將藥堂取名為“初安堂”的寓意,一時間神色愈加黯然。那不過是幼時的童言童語,卻不想他一直都記在心上:“我小時候……那時爹還沒有將我關在院子裡不讓我出來。喬子安剛進府不過半載,我跟他講,長大了要開一家我自己的藥堂,每日給人診脈看病。他那時比我略長几歲,便說要跟著我做我的藥童,每日幫我碾磨藥材……”

景逸一聽這話當即就黑了臉。又見她眉間隱有懷念,更是有如吃了顆又酸又澀的杏子一般,拉起喬初燻手示意她看自己:“不許想他。”

喬初燻抬起眼,微微一愣,復又淺笑著道:“小時候,我一直想有個哥哥,可是孃親生我的當日便難產去了。有那麼幾年,我心中確實隱隱將他認作哥哥的。”

“只是後來愈發少有機會見面。初時是覺得因為我貪玩的緣故累得他受鞭刑,心裡很是自責。又因為婆婆告誡,即便是他爬牆過來找我,也不敢跟他多講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