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鸞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卻是朱翰之站在那裡,一臉生氣的模樣,見她看過來,便重哼一聲,板著臉扭過頭去,表現得十足象個生氣的孩子。對此明鸞只能乾笑著對馬貴說:“我知道了,今兒是我不對,一時心急,就沒顧得上他。不過他認得來這裡的路,吃飯前過來時,還是他在前頭帶的路呢,倒也不怕他會走丟。馬大哥的話我會記得的,下次再不敢了。”
馬貴這才滿意了,象哄孩子似的,哄了朱翰之兩句:“瞧,我已經說過鸞姑娘了,你可不能再生氣了,啊?若是你乖乖的,一會兒我回來給你買糖吃。”
朱翰之一臉便秘的模樣,明鸞幾乎要爆笑出來,忙推著馬貴進屋:“你快換衣裳吧!時間不等人!”待院裡只剩下她與朱翰之時,她才忍不住咧了嘴,又學著馬貴的語氣說:“要乖乖的啊,一會兒我給你買糖吃……”話還沒說完,已經笑彎了腰。朱翰之鬱悶地看著她,扭頭出去了。
明鸞看著他象是要往街上走,忙追出去:“你幹嘛呢?別發小孩子脾氣,這裡有正事呢,我可沒空哄你!”
朱翰之瞥她一眼,沒理會,徑自就往外頭走。明鸞跺跺腳:“你這分明是要跟我做對吧?!”
但朱翰之只是在門前轉了一圈,似乎本來還想往大路上去的,但腳下一轉就回來了,臉色陰沉沉地,在她面前抬起下巴:“你以為我會跟你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哼了一聲,回後院去了,把明鸞鬱悶得說不出話來。
馬貴匆匆換了衣裳出來,便命夥計上門板:“人都出去了,索性收了鋪子吧。鸞姑娘,我叫人套了馬車,一會兒你們先坐車回去。柳大人那裡若有準信,我明兒就派人通知你。”
明鸞應了,又送他出門,到了臺階下,便有個人過來打聽:“請問這位老闆,貴店可是要盤鋪子?”
馬貴愣了愣,笑道:“你弄錯了,要盤鋪子的是從這兒過去第四家,那是家紙紮鋪。”
那人道過謝,便回身向另一人覆命。明鸞與馬貴望去,見後者穿著一身深藍色直裰,腰間綴著白玉佩,眉清目秀,身長玉立,年紀不過二十多歲,稱得上是位翩翩君子,不知德慶幾時來了這麼一個人。
那人聽了隨從回話,只朝馬貴微微點頭,便往前走了。明鸞目送他遠去,聽得馬貴在耳邊小聲道:“了不得,這位公子好富貴氣派,瞧他身上穿的那一身,竟是上好的雷州葛!那可是有銀子都沒處買去的好東西。還有那玉佩,應該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刀工也非同一般。這樣的人,為何會來此處盤鋪子?”
明鸞說:“我倒覺得他氣質不一般,瞧著更象是個讀書人,但又比平時見的那些酸秀才多了點精明氣。”
馬貴感嘆著附和兩聲,忽然想起正事,忙道:“我要走了,姑娘也早些回家吧。”
馬貴走了,明鸞看著夥計上門板,便將他打發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們就坐這兒等著。”那夥計應了,還說:“一會兒小的套好了車就來叫姑娘,不知姑娘可會駕車?”明鸞笑說:“這個我是學過的,也曾駕過,沒問題,儘管交給我吧!”夥計便去了。
朱翰之不知幾時從後院回到了店裡,正懷疑地看著她:“你會駕車?早上出來時,坐的是李家的貨車,你特嘴甜地哄著人家車伕,讓他借了鞭子給你趕一會兒,差點兒沒把馬車趕到路邊的水溝裡!你倒也好意思說這話。”
明鸞白了他一眼:“你傻呀?我不說我會,難不成還能告訴他,要駕車的是你這個傻子?!反正把車趕出城門我還是能做到的,剩下的就看你的本事了。你不是總說你從京城到北平時如何如何,從北平到嶺南來又如何如何嗎?今天就是考驗你的日子!”
朱翰之也白了她一眼,徑自往專門招待客人用的圈椅上一坐,閉上雙眼:“方才忙活了半日,這會子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