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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要暈倒過去,沈氏、陳氏慌忙上前看視,前者還連聲叫喚丫頭把藥拿來。常氏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便痛哭出聲:“太子與吳王都沒了……這是作了什麼孽啊!”

沈氏與陳氏都忍不住掉了眼淚,紛紛安慰婆母,宮氏卻害怕地說:“母親,如今太子和吳王都薨了,皇上又病重,侯爺還在牢裡,四叔又犯了這樣的大罪,我們家該如何是好?他們究竟是在找什麼人?若是母親知道,就告訴他們吧,保住全家性命要緊!”

常氏哽咽道:“我哪裡知道他們要找的是誰?我連啟兒為什麼會被捲進這種事都不知道!他雖跟吳王親近些,平日卻從來不管朝廷上的事,只是老老實實當差罷了,如何能在牢裡說出這樣的話來?!”

沈氏卻是心中有數的,雖然章啟並未暴露太孫未死的事實,但若越王一派的人繼續用刑,難保他不會屈服。而且,就因為章啟說出了吳王的事,以至於吳王被逼自盡,使得太子一派少了一個助力,她心中對小叔又添了幾分怨言。想了想,她謹慎地開口:“四叔會不會是受不住刑,才會順著他們的話胡亂招供了?他在家中一向受寵,哪裡吃過這樣的苦頭?”

常氏搖搖頭:“不會的,我生的孩子我心裡清楚,他性子倔強,認死理,只要拿定了主意,便是在皇上面前也不會讓步,又怎會由得他人擺佈?我就怕……怕他死不肯招認,那些人便胡亂編出一份供狀來交差,那他一定是吃了大苦頭了!”說罷又哭了。

沈氏心中存疑,但也承認有這個可能性,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有了這份供狀,章啟已經沒法救了,眼下只能先保住其他人。

她試圖從把守正院的兵丁那裡打聽外頭的訊息,或是請他們幫忙傳信,無奈這些兵丁都是接受過嚴令的,沒人敢搭理她。她狠了狠心,便派出身邊一個相貌美麗出眾的親信丫環,向把守後屋的一名士兵使了美人計,磨纏了兩日,方才拿到一個重要的情報。

馮兆南帶人來圍困南鄉侯府,並且搜尋府內人等,是為了尋找一個或兩個年約十一二歲的少年,是宮裡逃出來的,但不是太監,極有可能是在常氏夫人生辰當天進府,也有可能已經跟著章文龍、章元鳳離開了。經過他們的調查,章家兄妹出府時確實只坐了一輛馬車,跟車的也只有一個車伕、一個體面的婆子,還有兩個跟後押車的婆子。但由於他們一行出府時車簾蒙得十分嚴實,沒人知道車廂裡除了章家兄妹與那體面婆子外是不是還有別人在。而章家兄妹去了臨國公府石家後,並未面見臨國公與夫人,只是跟世子夫人說了幾句話,送了禮物,就離開了,馬車出門後並未沿大道轉回南鄉侯府,反而是拐進了大街小巷,無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章家兄妹進了臨國公府大門後,馬車就停在外院,車伕和婆子都留在車旁看守,而章家兄妹上車下車時,那個體面的婆子都特地將車簾遮得嚴嚴實實的,不讓路過的人看見車裡的情形,這點有臨國公府的下人議論過。

馮兆南的人懷疑他們要找的少年就在這輛車上,而章家兄妹隨後失蹤的事實更是證明了他們的懷疑不是空穴來風。這兩天內,他們已經派人前往章家名下所有的房產、店鋪、田莊搜查,沒有搜到要找的人,眼下正在調查章家是否有隱匿起來的產業,連章家過去放出去的舊僕都沒放過。

沈氏心焦如焚,但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只將打聽來的情報簡明扼要地報告了婆婆。常氏面露疑惑,看向長媳:“他們要找的會是誰?宮裡出來的少年,又不是太監……”她忽地全身一震,盯了沈氏一眼:“外頭都在傳說太子妃帶著太孫**了,連廣安王都燒成了炭,會不會……”

沈氏低頭道:“若真是如此,倒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是……若太孫與廣安王真能逃出生天,又怎會到咱們家來?”

常氏神色淡淡地:“這也難說,你們姐妹三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