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花嬸沒空,你去找其他嬸孃們吧。”
玉翟咬著唇看了她一眼,有些委屈,但沒說什麼,進屋去給章寂請安去了,不一會兒吃完飯,明鸞收拾了碗筷,她便回屋將做好的針線活打好包袱,帶上乾糧與裝水的竹筒,往幾家軍戶聚居之處而去。
她運氣不大好,幾家軍戶的女眷都有事要忙,倒是有一家也打算要進城,可以讓她搭個順風車,只是沒法陪她去柳家,甚至不能送她回來。玉翟只覺得諸事不順,糾結得不行,但猶豫了半晌,她還是心一橫,決定跟那家人同去。三妹明鸞比她還小兩歲呢,都能獨自駕車往來於德慶城與九市鎮之間,她難道還沒膽子坐別家的車進城,再一個人去柳家麼?至於回來,去茂升元分號求助就是了。她去過幾回,認得路。
與那家人說好了,她連忙與那家人的孩子一道上車,無意中一回頭,遠遠看見沈昭容正往這邊走,還向她招手:“二妹妹,你略停一停,我有事找你!”她冷冷哼了一聲,徑自上車不理。不一會兒,車開走了,沈昭容氣喘吁吁地追上來,滿腹委屈地蹲下身直想哭。
杜氏喘著氣跑過來問:“怎麼回事?她沒看見你?”
沈昭容咬了咬唇:“看見了,我看見她看見我的,只是沒理我。”
杜氏跺腳道:“真真沒禮數!章家畢竟是軍中粗人出身,養的女兒也不懂規矩!”
沈昭容怯怯地看向母親:“如今怎麼辦?我聽說她昨兒沒進城,只當她今天還會與金花嬸同去,沒想到在金花嬸家卻只看見了章二嬸……章二妹妹眼下進城去了,我們怎麼辦?等她回來麼?”
“等等等!等到幾時是個頭?!”杜氏想了想,冷哼道,“不等了!若不是擔心章家會多嘴壞了你的前程,我們何必受這個委屈?!他們章家以為自己還是從前的南鄉侯府麼?不過是區區軍戶,也好意思在親戚面前擺架子!”
可沈家也同樣是軍戶啊,甚至比章家還不如,家裡只有一個餘丁,章家還有個總旗呢。沈昭容小聲道:“您別生氣,如今我們還不能得罪了章家,且委屈一時,等到我們家東山再起,自然不必再受他家的氣。”
杜氏冷笑道:“即便是如今,我們也不必再受他家的氣!”她壓低聲音對女兒道:“你方才沒聽金花那婆娘怎麼說的麼?章二丫頭是往柳同知家去了!她給柳太太做了針線要送去,哼,小孩子家家的會做什麼?難道還能比我們母女倆強?昨兒她本該送針線過去的,結果誤了,今日再去,人家豈會不惱?只要柳太太惱了,咱們就有機會了!章家能有今日風光憑的是什麼?還不是柳同知與江千戶兩人護著?江千戶那小妾身份低微,沒得丟了我兒的臉,若是能把柳太太拉到咱們這邊來,咱們還怕章傢什麼呀?!”
沈昭容聽得大吃一驚:“母親的意思是……那能行麼?柳同知雖說位高權重,到底管不得我們這些軍戶,萬一章家著惱……”
“安心,我早有應對之策。”杜氏拍拍女兒的手,聲音壓得更小了些“咱們只想著堵住章家的嘴,免得日後你尋到了好姻緣,會被他家壞事可眼下就有一門好姻緣!柳同知家的公子今年只有十六歲(虛歲),不但生得一表人材,聽說功課也極好,日後必然前程似錦。我打聽得柳同知老家在信陽,信陽柳氏也算是名門了,你外祖母孃家就與信陽柳家聯過姻,不過我聽說他家這一輩的嫡支並不是‘信,字輩的,想必那柳信文是出自旁枝,雖說不如人意,眼下也顧不得許多了。你若能嫁給那柳家子為妻即便一輩子只能屈就個尋常誥命,也比終身青燈古佛強!”
“母親!”沈昭容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這怎麼可能?我們家只是區區軍戶,柳家怎麼可能看得上女兒……”
“誰敢看不上你?!”杜氏雙眼一瞪,“我們沈家女兒,太子妃都做得太孫妃也不在話下,區區一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