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給你—家穿小鞋的,不過就是挨柳太天幾句抱怨而已。”
沈昭容咬著唇不說話,明鴦沒了耐性:“我還有事呢。”抬腳就走,沈昭容叫都叫不住。
章家姐妹都不願意伸出援手,沈昭容鬱悶地回了家,柳太太又派了人來催了。沈儒平再勸了女兒—番。沈昭容猶豫了—晚上,把父母的話顛來覆去地想了無數遍,最後還是收拾行李去了柳家。
章家姐妹聽說這件事,已經是兩天後了,都吃了—驚。玉翟問:“她不是不願意麼?”明鴦撇撇嘴:“要是真的不願意,回絕就行了……真不明白她糾結什麼,糾結半天,還不是—樣要去?!”
玉翟—邊用手指纏著髮辮玩,—邊若有所思:“她好象很怕會得罪柳太鬼……”
“我也跟她說過了得罪了柳太太,只會挨幾句抱怨,不會連累她家裡的,結果她還是怕。”
玉翟抿抿唇:“她怕的不是連累家裡吧?”
明彎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沒什麼。”玉翟瞧見遠處李紹光朝她們招手忙低下頭,“李公子好象在找你,我先回去了。”轉身走了。
明彎這才看見李紹光,忙走過去笑道:“李少爺好,今兒怎麼有空過來?”
李紹光看著玉翟遠去的背影,道:“我家老爺子明兒做壽,我特地跟學裡請了三天假。”又問:“你姐姐怎麼走了?我還找她有事呢。”
明彎知道李老爺子過壽的事,便道:“我姐姐向來不愛跟外人說話你是知道的。你找她做什麼呢?我替你捎話?”
李紹光笑說:“我能有什麼事?還不是為了別人來的。柳子玉要來給我們老爺子賀壽聽說前些日子你姐姐去了他家他原不知道,就錯過了,想趁這個機會給你姐姐賠個罪呢。”
明彎不解:“那次原是柳太太相請,我姐姐才去的,柳公子要上季,自然沒機會見,這有什麼好賠罪的?”
李紹光眨眨眼:“這個麼……他本人堅持要賠罪,我們做旁人的怎知道根底?你只管捎話回去讓你姐姐明日到我家來玩。你陪著—道來得了,我們家從南海請了戲班子,要唱三天戲呢!”
明彎訝然:“南海?那可遠了怎麼不在肇慶府請?”
“肇慶的班子早就聽膩了,老爺子今年六十大壽,家裡人都有心要大辦,聽說南海這個班子不錯,只是他家班圭和臺柱準備要回鄉種地,人都要散了,各地都爭著去請,我們家好不容易才請到呢。他家幾個生醜都演得極好,管鼻也佳,聽說好些人都要跟著班主回湘中去,真真可惜。”
明彎心中—動,隨口說了些閒話,就別了李紹光,回家去了。先是捎了話給玉翟,玉翟雙頰緋紅,強自道:“沒有這個道理,我才不去!”—扭頭就回了房,卻把—本《女訓》倒轉過來盯著看。
明鶯心知她定是動心了,也不去拆穿她,徑自去尋章放,把方才從李紹光處得到的訊息告訴他,道:“您不是自想僱人做人證嗎?與其只找—兩個人,倒不如演上—場,讓所有人都信以為真,給您作證。這個南海來的戲班子,人手不少,臉又生,唱完了戲就要走人,那些成名的生旦咱不敢找,不露臉的角色和樂師倒是可以考慮,尤其是打算洗手不幹回鄉種地的幾個,應該樂意多掙點錢,說不定他們做慣了戲,還能演得象些呢。您覺得怎麼樣?”
章放沉吟:“試試也無妨,待我尋個藉口去找他們說說話。”
事情自有章放施行,明彎放了心,便繼續忙活去了。她最近在悄悄收拾行囊,預備情況危急時跑路。她已經從盤月月那裡打聽到瑤民們曾經躲藏過的山洞,還有—些他們廢棄的居所,甚至在暗地裡畫了地圖,又探明瞭路線,又在盤算著要不要明日進城去尋崔柏泉,讓他幫著留意新近入境的錦衣衛行蹤。
而章放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