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發落裡。可不關我的事。”說罷轉身裝作要走。
那主事見搪塞不過去了,忙賠笑道:“三姑娘且慢。不是小的不願意套車。而是上頭吩咐了,侯爺今日出門要用車,府裡卻只有一輛車了。要不小的先去問問侯爺的意思?”
章寂要自己去接鵬哥兒,可見是信不過長子了。真要去問章敬,還不定會拿出什麼理由呢。到時候拖上幾個時辰,時間就過去了,明鸞真心不打算跟他玩這種戲碼。便冷笑一聲:“大伯父是武將。出門時從來都是騎馬的,我竟不知他今天居然要改坐車了。”也不囉嗦,轉身便走了。那主事早就得了章敬吩咐,見狀以為明鸞放棄了,暗暗鬆了口氣。
但明鸞離開馬棚後,卻轉而去了門房叫人:“我今日要陪祖父出門去。不拘是誰,來兩個人先陪我出去辦點事。”
門房裡眾人面面相覷。
內院發生的事。還不至於宣揚到滿府皆知的地步,尤其門房這邊又是天天跟外頭人打交道的地方,容易走漏訊息。在這裡當差的沒一個是新君賜下來的,都是石家、常家等親戚家中送來的粗使僕役,或是隨章敬從遼東回來的,也有幾個是為了辦喪事,臨時從外頭買來的。這裡頭只有跟隨章敬多年的兩個人對三房的主人不大放在眼裡,有些愛理不理的,其餘人等卻沒那種底氣。所謂現官不如現管,明鸞親孃現如今管著府中庶務,哪怕是不能賣了哪個奴僕,調一調崗位卻是不成問題的。自打安國侯開府,家裡又起了靈堂,這門房的差事就沒斷過油水,每日上門祭拜的、巴結討好的、打探訊息的,就沒停過,門房裡的人少說也掙了二三兩私房錢,哪裡敢得罪了眼前的嬌客?萬一叫三太太調去掃茅房,豈不冤枉?
因此明鸞只叫喚了幾聲,便有五個人站了出來。明鸞仔細打量了他們幾眼,又問了他們各自的姓名來歷,挑中了石家薦來的兩個,還有兩個從外頭連家眷一起買來的青壯,就帶了他們出府。
她早從陳氏那裡打聽過,這一帶街區原有個車馬行,是老字號了,專門做附近中低等官宦人家的馬車租賃生意,十分可靠。她帶人去的就是那裡,在一個熟悉地形的門房帶領下,她沒花什麼功夫就到了地方,很順利地租下了一輛乾淨寬敞、結實又不顯眼的馬車,考慮到自己和祖父要去的地方似乎是個山村,便交待那車馬行的夥計,換上耐磨抗震效能好的車輪。
夥計聽說她要去的是城外的莊子,一邊換車輪,一邊道:“聽說外頭還有些亂兵四處鬧事,在城裡自然是不用怕的,大點兒的莊子也沒事兒,就怕那些山溝溝裡地處偏僻的地方。姑娘若是要出城,可得多帶幾個人,小心為上。”
明鸞向他道了謝,付了押金,便叫一個門房駕著車返回了安國侯府。將車停靠在側門處,讓人看好了,然後重回府中。她沒有第一時間去見祖父,反而是先回自個兒房間,將盤月月送的弓箭帶上了,然後才往東園去。
章寂在東園早已做好了準備,也穿了一身低調厚實的衣裳,拄著柺杖等候,見明鸞挎著弓提著箭筒進來,不由笑道:“這是哪裡來的?你要帶去哪兒?”
明鸞便說:“這個是我重返德慶的時候,盤月月臨別時送我的,是她親手做的東西。我聽車馬行的夥計說,城外不大太平,有些亂兵在鬧事呢,就帶上這個以防萬一。雖然我叫了幾個青壯跟車,但帶著武器總能叫人安心些,祖父您有沒有刀劍什麼的,也帶上一把吧?”
章寂忍不住又笑了:“你那箭法真能管用麼?那可是亂兵,不是象牙山上的野雞兔子。”
明鸞不以為然:“野雞兔子那麼小我都能射中,人那麼大,誰說我就射不中了?而且我又不一定會射人,只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在德慶時我時常跟著盤月月他們練習的,箭法說不上很好,但也不是太糟。萬一真的遇到危險,迫不得已的時候,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