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馮家打的好算盤!”又連連搖頭。“建文這一脈再不濟,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家子孫。金枝玉葉,居然叫馮家幾個莽漢殺了長子,他也太無用了些。既然無用,當初為何不能安份?!若不是他先做下了弒兄逼父、謀朝篡位的惡行,今日他的兒子也不會學他,將他當年做過的事又做了一次!他有今日,真是報應!”
明鸞也覺得是這樣,一旁陳氏、玉翟也連連點頭,玉翟還哽咽道:“他這樣的惡人,即便身份尊貴,也是要不得好死的!若不是他,我們家也不會……祖母和哥哥都是被他害的……”到了莊上以後,章寂已經將過去的一些機密之事告訴了這個孫女,因此玉翟也對這幾年的事有所瞭解,心下更加傷感。原本她恨沈氏為了維護孃家人,間接害了自己的親哥哥,但如今知道沈氏當時還救下了太孫,一旦太孫得勢,這份恨意大概也無法排解了,沈氏也許還會獲得封賞,她心裡怎能好受?
明鸞清楚她心中的怨憤,眼角透過視窗瞥向後院裡沈氏所住的小屋,撇了撇嘴,便站起來轉移了話題:“建文帝和馮家人不過是狗咬狗罷了,咱們理他們做什麼?還不如想辦法再打聽打聽燕王那邊的訊息。今天距離他們遇刺受傷,也有半個月了,不知道現在好了沒有?什麼時候才能解決徐州,繼續南下呢?”
章寂嘆了口氣,也收拾心情,將注意力轉到明鸞的話上來:“三丫頭說得對,廣安王有幾日不曾來了,也不知在忙些什麼。上回他來時,還提到因為燕王與太孫雙雙遇刺,傷情不明,一些原本正在觀望的地方守將態度漸轉曖昧,情勢有些不妙,燕王已經召集手下商議對策了。不知幾天過去,事情可有了轉機?”
陳氏輕聲道:“我也曾問過幾個來幫忙打下手的後生,都說廣安王殿下近日有事忙碌,不得清閒,我又不好多問。老爺若是想知道,要不要再找人打聽打聽?哪怕是無法將殿下請到家裡來請教,討個準信也好。老爺也是擔心太孫與燕王的平安。”
章寂想了想,點點頭,轉向明鸞:“三丫頭,你上回不是去找過他?再去問問,若是殿下實在沒功夫,你也別打攪他,讓他安心幹正事去。若是他不忙,那就問一問太孫與燕王是否安好,傷勢是否痊癒了。”
“我?”明鸞有些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章寂一臉莫名:“自然是你。怎麼?你不想去?”
明鸞遲疑,陳氏便在旁給她使眼色,暗示她快答應下來。這種跑腿的差事,她從前在德慶時沒少幹,章寂吩咐也是順口,心裡壓根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不過明鸞現下正心虛,不大樂意見朱翰之,才會扭捏起來。
玉翟看出她的猶豫,便困惑地道:“三妹妹,你不想去麼?可家裡還有誰能去呢?我是不敢的,他也不認得我,三嬸又不方便。”她隱晦地看了陳氏一眼,做寡婦的單獨出門跟陌生男子打交道,確實容易引人非議,她最後又加了句,“祖父年紀大了,周姨娘同樣不方便,若是叫家裡的婆子丫頭或是那幾個幫忙幹粗活的人去打聽,他們只會叫我們安心在家等訊息,半步路都不會走,除了你,還有誰能去呢?”
明鸞清了清嗓子:“誰說我不去了?我只是想著……我身上有孝,好象不方便總是去找人家。既然是祖父吩咐,那我就去了。”猶豫了一下,“現在就去嗎?”
章寂哂道:“現下都快到傍晚了,你現在過去,只怕正好趕上人家吃飯,殿下哪裡有空理睬你?”
明鸞卻忽然來了精神:“那倒未必,平時他有事要忙,我去了也未必能找到他,但他總要吃飯的,吃飯的時候又不能幹別的事,正好有空呢。我這就去,馬上回來!”說罷轉身就跑。
朱翰之吃飯時,總愛跟幾個手下一塊吃,她這時候去找他,他總不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又問起求婚的事吧?
出了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