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請您慎重些吧!”
朱翰之說罷,鄭重下跪向兄長磕了頭,便告退而去。朱文至攔不住,只能一邊目送他遠離,一邊淚流不止。不知幾時,皇后李氏來到他身後,輕聲勸他:“皇上別再傷心了,懷安侯只是一時氣頭上,遲早會明白皇上的一番真心,重新回來的。”
朱文至心中自苦,哽咽道:“是朕害了他,只要他能回來……”(未完待續)
☆、第六十五章新年
轉眼間,個把月就過去了,時間已經來到了臘月中。
朱翰之早已離京多時,明鸞送了親手做的貼身小襖,又親自去送了他,說了好半天話,才看著他走的。她回到家後,日常起臥之際,總是忍不住想起他來。
颳風時,擔心他衣裳帶得可夠;下雨時,生怕他忘了帶傘;落雪了,則憂心起北面的風雪厲害,他會不小心感染了風寒,又或是犯了凍瘡。如此牽腸掛肚地想了十來日,明鸞才猛然清醒過來,暗暗唾棄自己的小兒女之態。朱翰之又不是沒在北方生活過,他年少時一個人只帶著一兩名隨從來回走上千里路都只是等閒,如今有一堆人護送著,憑他身份在路上也不會遇到膽敢怠慢他的,有什麼可擔心的?她真真是太閒了。
從此她就正了心態,除了仍舊時不時想一想朱翰之外,就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到照顧祖父、小堂弟們,以及幫助母親照管家務上來。這是她穿越後頭一次面對公侯之家在大年節裡的事務。前幾年在流放地,沒那條件,所謂過年也就是全家人圍在一起吃頓有魚肉的飯,然後向長輩磕頭,並跟著長輩們出門給柳家、李家等拜個年罷了。如今章家起復,又是公侯門第了,過年自然沒那麼簡單。幸好今年章家尚在孝中,要準備的事沒有別家多,因此她還算應付得過來。只是做事時,聽母親說起從前南鄉侯府過年過節時的紛繁雜亂,親友間往來走禮、家中備的大宴席、祭祖的儀式等等,心裡就忍不住犯愁——兩年時間夠不夠她學會全部禮數規矩呢?
她一邊跟著母親學習,一邊幫忙打些下手,但偶爾也會因為不懂而給人添點亂。還好林氏身體有了好轉,也能搭把手,陳氏總算能鬆口氣。在這充實的學習中,明鸞只覺得日子過得飛快,好象她送走了朱翰之後。只來得及給四叔寫一封信,送一回年貨,再來長房送了幾車年貨回來,一個月就過去了。
先前皇帝大婚時。章敬就沒回京,他畢竟是在任的武官,還是掌管一省軍政的一把手,沒事自然不會離開崗位。不過沈氏也沒有回來。章文龍送了喜姨娘去杭州,回來時提起沈氏病了,大概是水土不服,先是上吐下洩了幾日。接著雖有所好轉,但整個人的身體已經垮了,沒一年半載都養不回來。為此他特地上書向皇帝解釋過,並且告知自家老孃是沒辦法親自回來參加皇帝的大婚了。皇帝擔心之餘,並未追究,只是賜了許多補藥,讓姨母留在杭州好生休養,還叫她不必擔心自己。
明鸞不知道沈氏收到這份旨意後的心情如何。只是覺得沈氏不過慢慢走了幾百里路,仍舊在江南地帶,就能水土不服。可見她身體弱成什麼程度,偏還不安分地到處蹦躂。幸好老天有眼,沒讓她繼續出來惹事,她如今遠在杭州養病,也不知要養到什麼時候,不過至少這幾年裡她是沒什麼機會回京城礙人的眼了。
明鸞就盤算著,無論如何也要儘快說服祖父離開京城,只要他們走了,就算沈氏回來,也跟他們沒關係了。可惜章寂什麼事都願意跟她這個孫女說。只在這件事上保持沉默,一直不肯表態。明鸞若不是想著不可操之過及,免得引起他反感,早就忍不住了。
由於沈氏在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