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表情,原本還有些心軟的,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他素來狡猾,這話未必是真的,說不定只是說來哄她。便撇撇嘴,扭開頭道:“誰叫你等了?你就算想見我……們,也用不著親自在路邊守著,大可以叫別人代勞。”忽然又覺得不對:“你為何要等?可是有什麼要緊急事要找我們?那怎麼不到家裡去?”
朱翰之目光閃一閃,乾笑道:“呃……有是有的,不過也算不得急事,當然還是很要緊的……”猶豫了一下,便對車廂內的陳氏道:“陳五爺夫妻前日到了京城。因城裡租房不易,就轉而到城外的莊上賃了房舍,正巧是我名下的莊子。我與他聊了聊,他好象聽說了些傳言,猶豫著不知該不該找上安國侯府,因此託我給你們捎個口信。瞞著章家人把你們接過來說說話。”
陳氏又驚又喜:“五哥來了?!”明鸞也滿臉喜色:“那可太好了!五舅舅這是要起復了嗎?他是聽了什麼傳言?為什麼不到安國侯府來呢?就算不想來,也可以讓人捎信給我們的呀?”
朱翰之笑說:“他前日才到,剛來得及去吏部打個轉,還沒騰出空來找你們呢。既然今日你們出城了,也不必另挑時間,不如就此隨我去了莊上見面吧?陳五爺和五太太見了你們,想必會很高興的。三表嬸已經有四五年沒見兄長了吧?”
陳氏紅著眼圈連連點頭,又問:“侯爺莊子在哪兒?我們這就過去吧。”朱翰之道:“我騎馬在前頭引路,你們的車子跟來就是。”又對明鸞說:“他們住的莊子。名叫王右莊。而你那兩百畝地,則是在王右前莊的前頭,兩地兒相差不到二里,有好幾家佃戶都是住在王右莊上的。咱們從這裡過去,正好能經過你的地,你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一會兒到了莊上,你要是想知道地裡的情形,我叫了那莊頭來給你細說,如何?”
明鸞瞥他一眼。嘴角含笑:“那就拜託了。真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巧。”其實她心裡有數,那塊地的選址一定是朱翰之在背後搗鬼。要不就是從他名下的田產分割出來的,要不就是特地找的緊挨著的地,否則哪有這麼巧?不過她倒是不討厭這一點,朱翰之是個信得過的,自家佃戶出自他莊上,日後也不怕會出岔子。
朱翰之見她嘴角含笑,也翹起了嘴角。原本就是他在皇帝面前給明鸞求的賞,田產的選址自然要選得足夠近水樓臺了,日後成了一家人,打理起來也方便不是?
朱翰之一騎當先,馬有福接回了馬車駕駛大權,駕著車隨後跟上,不過走了半個來時辰,就到了一片開闊的田地。朱翰之騎著馬放緩了速度,待與馬車視窗平行,才放聲說:“表嬸表妹,你們瞧,前頭就是王右前莊了,西南邊那一片就是表妹的地。”
明鸞掀開窗簾往外望去,只見朱翰之所指的那一大片田地如微瀾起伏,幾乎延綿到天邊的山腳下,地裡水稻青黃相間,襯著遠處的翠綠山巒,以及山腳下蔚藍的湖泊,十分好看。她歪頭去問朱翰之:“哪一片是我的?總不會全都是吧?”
朱翰之手執馬鞭,從左到右劃了一道:“就是那一片!足足兩百畝!都是上等好田地,十分肥沃,即便是在災年,也不會顆粒無收。我當初買下旁邊那塊地時,還想把這塊地也包了的,可惜主人不肯賣。不過他不是個好人,很快就因為犯事,財產都被入了官,除去這塊地外,周圍的上千畝地都是我的。”
明鸞聽得目瞪口呆:“喂喂,那人真的是有罪的嗎?”怎麼這樣巧?
“那當然。”朱翰之翻了個白眼,“不過是一點田地罷了,好田也不止這裡有,難道我還會為了這點地,就故意害人不成?我眼皮子還沒那麼淺,你以為我是誰呀?”
明鸞自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