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足。為了國家與百姓著想,顯然燕王更適合坐在龍椅上。只是燕王乃是太祖皇帝之孫,承興帝之侄,章寂卻與承興帝更親近,情感上更希望是承興帝的子孫做皇帝,也更名正言順些。要比血緣遠近。有的是更適合的皇位繼承人,燕王早排到十幾二十多號開外去了。對於章寂來說,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感情上要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目前還處於搖擺狀態,要是被他知道,燕王跟曾經參與殘害悼仁太子的壞蛋勾結起來要對皇帝不利,十有**要翻臉的!而朱翰之居然參與其中,他說不定又會想太多,她這門親事就要起變故了。
明鸞在那一瞬間就立刻決定要瞞下這件事。其實,老爺子現在已經不管朝上的事了,他是否知情,又有什麼區別呢?就算告訴了皇帝,皇帝也對燕王無可奈何,他還是靠著燕王撐腰才能坐上龍椅的呢,知道了,也不過是讓燕王提前行動,結果是一樣的,可章家上下就要難過了。
明鸞承認自己有私心,但不認為自己就真錯了,如果將來祖父怪罪,她一定誠心誠意向他道歉。
她滿心煩悶地回到自己房間中,萱草早就等急了,一見了她忙迎上來:“姑娘怎麼這時候才回來?方才王嬤嬤和葛嬤嬤叫人來問好幾回了,說是昨兒議定的那幾樁事,姑娘多早晚才拿定主意,吩咐下去呢?眼看著就要到十五了,該採辦的不早早採辦妥當,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明鸞心裡更煩了。如今這南鄉侯府裡,陳氏有心病不願管事,怕招來下人非議;林氏因除夕夜勞累了,後來到常家又吹了冷風,身上也有些不自在,因此告病;全家上下就只有明鸞一個人撐著,幸好她先前跟著陳氏學了幾個月的本領,又有老張與幾位老嬤嬤幫襯著,才勉強把府中事務料理妥當了,到底有些吃力。眼下她又正心煩,哪裡還提得起精神來?
不過沒有精神,她也要硬撐著,聽聞幾位嬤嬤催促,她也只有嘆了口氣,將事情一一吩咐下去。
轉眼時間又到了正月十三,眼看著就要到元宵佳節了,南鄉侯府裡只有三房還守著孝,老爺子與留在府中的二房及四房諸人倒是可以慶賀一番的,因此明鸞早早就讓人備下了彩燈、花卉、果酒、糕餅、燈謎等物,在花園裡佈置好了,就預備著十五那日祖父與林氏、虎哥兒鵬哥兒他們賞玩。那天晚上,她與陳氏母女二人會留在自家院中過節,不過是吃點茶果。說笑一番就完了。
明鸞正想借這個機會,再好生勸慰陳氏一番,還特地請示了祖父章寂,又在院中上房擺了一桌宴席。把堂舅陳五爺夫妻請了過來,讓他們與陳氏聚一聚。
陳氏見了兄嫂,眼圈立時就紅了,還沒來得及見禮,只說了“五哥五嫂”四個字,那眼淚就刷地下來了。
陳宏夫妻在京裡住著,早就聽說過外頭的流言。哪裡不知道她是為什麼而委屈?心裡也難過得不行,忙勸住了她。陳宏之妻言氏還上前拿帕子替她拭淚,緩聲道:“不過是幾句無緣無故的話,但凡是明理的人,都知道信不過,妹妹又何必放在心上?你瞧鸞姐兒擔心得人都瘦了一圈,還再三請了我們過來勸你。有這麼個孝順的好閨女,你怎麼忍心叫她日日為你擔憂呢?”
陳氏哽咽道:“我知道她是個好孩子。因此心裡更難過。她沒做錯什麼,都是我連累了她……”
“胡說!”陳宏斥道,“鸞姐兒都跟我們說了。原是你那妯娌胡言亂語,跟她孃家侄女兒說了許多荒唐話,她那侄女也不是個好的,自己行事不正,叫人拿了現形,卻硬要往你們頭上潑髒水,藉此洩憤。你做得再好,也防不住別人算計,何必把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陳氏默默垂淚不語。明鸞便道:“祖父已經讓張爺爺出面,找那個地痞問清楚了。沈昭容確實是收買了他們散佈謠言,不過他也不傻,見我們家知道是他乾的,立刻就招了供,還寫了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