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潛伏在京城附近伺機行事。前些日子,臨國公府傳出那種謠言,當中涉及今上聲名。臨國公父子雙雙上書請罪,沒多久,他家長孫就被打發去莊上為祖父守陵了,因此有不少人都說。那些謠言跟這位小公子有關聯,想必是他對婚事不滿,心裡忿恨,就胡編亂造些謠言來中傷今上。”
朱翰之冷笑了聲:“這話倒也不假,但憑他一人,斷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公子說得是。”陳一彪道,“不過事情畢竟發生了。而且確實有損今上臉面。那馮兆中聽了傳言,又以為石家公子受了委屈,想著兩人是嫡親的表兄弟,就派人去了石家莊子上找這位表弟說話,商量要如何報復朝廷。只是他派的人行事不慎,走露了行跡,叫石家莊上看守的人察覺了。那些人也沒聲張,由得他見了石家長孫。離去時才綴上去,捉住了好幾個人。若不是馮兆中警覺,及時逃走。此時也早就落入朝廷手中了。這些話,全都是從那些被捉的人嘴裡撬出來的,但因裴老三他們被派去追捕馮兆中了,對拷問的詳情不大清楚,只能打聽到大概。”
朱翰之敏銳地提出一個問題:“石家莊上看守的人……是什麼人?他們竟這般了得?我以為馮兆中在錦衣衛混了這麼久,能看上眼的手下,不可能是易與之輩,竟被幾個人綴上了,也無知無覺?!”
陳一彪對此也有些納悶:“這點小的也猜不準,不過說來也巧。裴老三他們那一日就在石家莊子附近查案子呢,要捉個江洋大盜,已經查了好幾日了。”
朱翰之嗤笑:“捉江洋大盜,應天府衙的人就足夠了,大不了再加上刑部的捕快,幾時輪到錦衣衛出馬?這是糊弄人呢。他們只是需要一個藉口守在那莊子附近,守株待兔!”
這麼一想,他就把事情前後起因經過都猜出了**成。怪不得歐陽太傅昔日的門生們會喬裝投到石家長孫門下,背後又跟燕王府糾纏不清,原來是為了利用石家長孫誘出馮兆中。說來也是,那馮兆中雖然勢單力薄,但斬草不除根,始終叫人放不下心,他又是個最狡猾不過的人,難保將來不鬧出點事來,給朝廷添亂。但以他的謹慎,即便明知道親表弟在京中受苦,也不會主動尋上門去的,當初馮家舉家逃離京城時,何曾理會過嫁進石家的馮氏?若他們當時帶上馮氏走,馮氏也不會隔日就死得不明不白了。若不是石家長孫鬧出點事來,傳揚得滿京城皆知,又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還對皇帝的名聲確實造成了不利影響,馮兆中也不會覺得他有可用之處,冒險前來聯絡。
真真可惜了,本來這是一條極好的線索,偏那馮兆中警惕心太重,叫他逃脫了。有了這一回,日後想要再引他上鉤,可就難上加難了!
朱翰之再次看向陳一彪:“傳信給京城的幾位掌櫃,讓他們暗中留意石家長孫與外人的聯絡,還有他身邊的人都有些什麼動作。馮兆中雖然警覺,但石家長孫本身對朝廷有怨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旁邊站著的第三人忍不住插嘴問:“公子,您確認石家長孫會與馮兆中合作麼?當初馮家拋下他母子逃離京城,也算是害了他母親性命,他會輕易饒了馮兆中?”
朱翰之笑了笑:“若他怨恨馮家,想必也不會輕易饒了馮家僅剩的血脈,那就更要引馮兆中出來了。要知道,馮家人在被押送回京的路上,可是全都染上了急症,暴病而亡的。男女老少,一個不少,就差個馮老五了。若是他念及血緣親情,想要與馮兆中合力做些什麼,結果也沒什麼不同。”
陳一彪點頭道:“小的領命,只是……若發現了什麼,我們可要……”
朱翰之搖搖頭:“不,我們只要看著就好了,若是錦衣衛跟丟了,而咱們知曉馮兆中的下落,就悄悄兒跟裴老三說一聲,其他的不必插手。不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