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為首者是一身形魁梧,眉須皆白的老和尚,這老和尚體若鎦金,目光不正,似邪似寒,偏偏臉上掛著祥和笑意,粗一看還不覺,細看就覺虛偽,但若高陽在此,必然第一眼就認出,這正是偷襲了自己一記歡喜禪光的淨語!
此時淨語坐在上位,旁邊還有一個身穿血紅楓袍之人,竟然是孤葉城,其他人因身份修為不夠,都在下位相陪,畢天方使命獻殷勤,賠著小心問道:“上師來此所謂何事?弟子願為上師分憂解難。”
淨語眼皮跳動,寒芒爆閃,殺氣瞬間散出,畢天方只覺胸口一悶,但腳心滯腳軟,差點跌倒出醜,還好那氣息轉瞬就逝,淨語說道:“無它,這龍虎山正處邊境,實為要地,吾等前來普渡愚昧之人,那玄教都是魔頭,我佛慈悲亦也不容,當作恢恢是也!”
畢天方聽了大喜,轉而忘了剛才那股氣息差點讓自己出醜,更覺大事可為,連忙說道:“正是,那玄教實為yīn魔之屬,不明天地道德,確該當殺!”
“只是……”畢天方又支吾一陣,淨語皺眉喝道:“但講無妨!”
畢天方連連作揖,道:“上師莫惱,只是上師剛來,不知如今他玄教實力大曾,今rì鬧出好大一場動靜,更有其門人渡過了五九天劫,其教中不下三位返虛之士,加上那是其玄教本土,又有陣法禁制,我等這樣前去,必是討不得好處,損兵折將在所難免。”
淨語聽罷頓時臉sèyīn沉,哼道:“我受了暗算,失了五分之一的法力,若真如你所說,他玄教有渡過五九天劫之人,怕卻實討不得好處,你可有辦法?”
“這……”畢天方支吾半天也說不出定計,一旁的孤葉城突然哈哈大笑,目光中血光隱隱,說道:“哈哈,這有何難?吾這便有一計。”
淨語聽了頓時大喜,道:“道友且說來,你我都與那無量小兒有大仇,正好將之打殺了事,以完因果!”
“正是此理!他無量必死!”孤葉城想及門派覆滅,血影化身被毀,咬牙切齒,說道;“我等何不兩面夾擊?”
淨語一聽,問道:“哦?如何行事?”
孤葉城yīn冷一笑,道:“說來也正是他玄教離心離德,他無量小兒四處結仇,上次吾本是尋拂雲公主晦氣,卻見得他與真元宮有隙,我等何不聯合真元宮,正好兩面夾擊,必可一擊而潰之!”
淨語聽了,頓時大喜,連呼妙計,又對孤葉城道:“道友想來認識他真元宮之人,還要道友走上一趟。”
“小事爾,道友且候我的好訊息便是。”說罷,孤葉城使了幽冥血遁,化一道血光滲入地下,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此時真元宮爭執正熱,全是說的晦氣言語,應傑聽得大是煩惱,拍案而起,喝道:“都給我住嘴!”
眾人見宮主發怒,立時閉嘴不言,卻不想殿中突然傳來一陣怪笑聲,一應真元宮之人一驚非同小可,紛紛喝罵:“誰?什麼人?怎麼潛到此處?……”
“喋喋喋,徒自發怒有甚用處?哼,就這破陣法哪能阻我孤葉城。”話音剛落,從地面湧出一片血光,孤葉城從中浮現身出來。
真元宮眾人頓時駭然失sè,連忙將孤葉城團團圍住,應傑喝道:“孤葉城,你來我真元宮所為何事?若想來我真元宮行兇,說不得我將兩位師祖請出,你必難逃一死!”
孤葉城先自臉sè一變,隨後大笑道:“我特來救你真元宮,不來感謝,還說這威脅之言,莫想斷決生機麼?”
應傑聽了sè變,喝問:“我真元宮無憂無難,何要你來解救?胡言亂語!”
孤葉城大笑道:“哈哈,死到臨頭還作雞鴨之態,死了還嘴硬,玄教就要來攻打你真元宮,你真元宮必滅,還說無事,豈不可笑?”
應傑臉sè數變,最後化成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