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堵在欄杆邊上露出一副不解的神色,“你們做什麼?還沒進去?”
石若康把事情複述了一遍,歐習蕾恍然大悟,立刻動用她的關係,給兩人都弄了識別卡。之前還拿石若康當笑話看的人立刻連聲道歉,一路把兩人送進了房間。
宴會還沒開始,大家都回了房間做最後準備,因為是私人派對,所以預留了不少時間。
他們被臨時安排到的是普通雙人房,上個廁所出來等了一會兒,房門響了。開啟門,外頭站著的正是衣冠楚楚的梁大影帝。他手裡拎著幾瓶啤酒,擠進門來,“不好意思,忙過頭,忘記交代下面的人款待兩位了……喝點東西消消氣。”
石若康開啟房間裡的冰箱,拿起一瓶果汁,“這個也能喝吧?”“噢,當然可以。”
幾瓶酒水下肚,梁維德稍帶慮色地問:“今晚我的活動範圍基本上就宴會廳和甲板,兩位大師會一直跟在我後面吧?”
石若康倒沒想過這一層,他看向從出門到現在都保持沉默的藍士,讓他拿主意。
藍士道:“老夫與石小子在三樓甲板等你。”
梁維德一愣,“三樓甲板?今晚那裡沒安排節目,不如大師下來一樓,有小型室外演奏。”
藍士道:“無需多言,在三樓備好酒菜。”
梁維德喏喏地應承了下來,“那我要什麼時候上去?”
藍士道:“時辰一到,你自然會到。”
這話說得玄乎,不只梁維德,連石若康都懵了。不過看他不會再多說什麼,梁維德只能放棄追問,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上之後,藍士傾斜酒瓶,在地毯上澆出一個圓形的輪廓。接著他從褲袋裡拿出兩張鞋子形狀的黃紙,扔進了圓形裡,他打了一個響指,那酒漬忽然騰起濃濃的水汽,罩住了黃紙。
風從視窗吹進來,水汽散逸,露出了一對黃紙包覆的鞋子。石若康頭皮一麻,不自覺地挪遠了點,“藍大哥,為什麼又要變這對鞋子出來?”
藍士又打了一次響指,那對黃鞋子動了起來,由慢至快,徑直向門口走去。接下來出現了教人難以置信的一幕,這對實打實的鞋子竟然直接穿過了門板,出去了。
石若康追出去,走廊右邊,黃鞋子正堅定不移地沿著樓梯口的方向走去。他連退幾步縮在門口,抱住自己的手臂,蹲下偷窺。走廊上很安靜,安靜得過分,那對鞋明明每一腳都踩在地板上,為什麼沒聲音?他用力瞪著它,恨不得能看穿那層黃紙,看到它真身。是小皮靴吧?不,也可能是高筒帆布鞋……
就在這時候,那對靴子突然停了下來,微微轉向,假如在它之上插一個人,就會像一個人轉身剛好轉到一半。石若康嚥了一下口水,手腳稍微開始發涼。明明只是一對紙糊的鞋子,他卻有種被蛇盯住的感覺,那目光極度專注並且銳利,頭皮一陣陣發麻。
他很有衝動縮頭關門,但他沒有,他不敢動,似乎只要他退縮一寸,那對鞋就會像老鼠一樣猛地躥過來,穿過門板,砸爆他的頭。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黃紙頂部,鞋子開口的位置有紅色暈染開來,時有時無。
足足一個世紀那麼長之後,鞋子終於重新回到原路,慢慢往前走。石若康神經一鬆,一屁股坐到地毯上,心跳加快了些許,突突的聲音伴隨了對周遭的感覺逐漸回籠——風吹動窗簾的聲響,地毯散發出來的帶點悶氣的清新劑氣味,還有侍者從樓梯口走來的沉穩腳步聲。
他定下心神,再次探出頭去——他很怕這麼一閃會忽然見到鞋子已經停在自己下巴底下,幸好沒有。鞋子中途遇到一名侍者,穿透了他的腿,仍舊執著地朝目標進發。那個侍者無動於衷。
等人走到近前,石若康攔住他,遲疑道:“你剛剛有咩,咳,有沒有看到什麼?”臥槽,太緊張了!講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