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不及收回力道,手裡的鐮刀直接割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都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嗚呼”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鐮刀割到了脖子上的動脈,鮮血頓時把這片地方染紅了。 其他人看到這場景,都被嚇到了。手裡的麥子也不割了,嚇得回家了。 墜生的那些同伴看到他倒在地上,血跡立刻流了出來,有一個都嚇得尿褲子了。還有一個膽大的,他倒是想把責任推給慕寒,只可惜這個墜生是死在自己的手裡了,周圍有好多收麥子的人看到了,即使告到官府也贏不了。 不過他還是壯了壯膽子,對著輕枝說:“他人都死了,給點錢,給他買副棺材總可以吧!這件事就算了了,他無親無故的,也不會有人再找你們的麻煩了。” 輕枝被嚇得六神無主,親眼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她一個弱女子頓時失了主意,也只是茫然的點了點頭。 “輕枝,這件事與你無關,不需要你賠償,墜生已經把那些錢拿走了,夠給他買副棺材了。”逸辰看著被嚇傻的輕枝,主動為他擋下這些人。 那幾人本來也沒打算輕枝會把錢給他們,只是僥倖的想能多拿些錢就多拿些,發生了今日的事,輕枝恐怕再也不會用他們了。聽了逸辰的話,他們幾個也沒有爭辯,抬著地上的墜生走了。 逸辰臉上還掛著傷,腿被踢了好幾腳,慢慢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想回到自己的田地,幹自己的農活。 “逸辰哥,”輕枝看著逸辰是為自己打抱不平才受的傷,心下不忍,“我回家給你拿傷藥去。” 輕枝說完就要走,看了看一旁像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慕寒,“慕大哥,今日活先做到這裡吧,我家還有不少地,他們幾個我是不敢用了,這幾日我給你加工錢,你把剩下的幾畝麥子都給割了吧!” 見慕寒點頭,她才放心的回家給逸辰拿傷藥,在回去的路上,輕枝百感交集,怎麼就沒發現逸辰大哥的好呢! 小時候他看見自己受欺負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幫自己,這些年,他家境不好,人又自卑,從來不敢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更多情緒。今日他是看清了,回去要給爹爹說明白。 程柏溪遠遠的看見慕寒走了過來,她趕緊躲在大樹的後面,看著慕寒走遠才向客棧走去。 她想著慕寒肯定會先去破廟,程柏溪覺得慕寒走遠了,自己才慢吞吞的向客棧走去。 剛走到客棧就看見慕寒急匆匆的從客棧出來了,冷不丁的看到程柏溪的時候站住了。 “你去哪裡了?”慕寒難得情緒失控的上前抱著程柏溪。 程柏溪被他緊緊的抱著,想著剛才墜生死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表情都沒有一絲的變化,此刻卻因為沒有找到自己而情緒失控了。 “我覺得太悶了,想出來走走。”程柏溪沒有告訴慕寒實情,只是心裡心疼著他,自己一個人住破廟,掙的錢給自己交房費。 “我累了,想回屋了,”程柏溪繼續裝作不知道。 “我扶你,”慕寒扶著程柏溪,把她帶到屋裡。 程柏溪坐回到床邊,假裝很累了,叮囑慕寒:“師兄,我累了,想睡覺,你今日別給我送晚飯了。” 慕寒聽了明顯的慌了一下,不過看著程柏溪神色如常,他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師兄,你也早點休息吧,”畢竟今日發生那麼大的事,他人雖然表現的和以前一樣,到底是經歷那那麼恐怖的場景,總要給他時間,讓他一個人消化消化,總不至於還在她這裡努力的裝作她不知道的樣子。“我想早點睡覺了,沒什麼事別打擾我了。” 看著慕寒離去,程柏溪想要振作一點,自己這個樣子,難過的還是師兄。此時她一點法術也沒有,連傳音蟬也沒辦法使用了,對著傳音蟬喊了好幾次師兄,慕寒一點反應也沒有。 每日早晨慕寒總是過來給她送飯菜,這些飯菜肯定是他自己做的。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程柏溪就起床了。 經過一夜的輾轉,此刻,她無比思念慕寒,來到破廟,破廟空空的,那把鐮刀還在,程柏溪一陣慌亂,不知道慕寒去了哪裡。 想到他每日都給自己送吃的,肯定是他自己做的,做飯必須要先去買菜,她知道這附近有個早市,菜新鮮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