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各回房間休息,程柏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這個叫繁芷的女子時日不多了,她騙的了所有的人,唯獨騙不了她。難道她是來尋解藥的,難道這暮問山上不但有法器,還有解藥不成。 第二日一大早程柏溪就醒來了,走出房間,夜間的水汽還沒有被日光吞噬掉,涼意還沒有被驅散,一股山間花草的氣息立刻將她籠罩。 她望了望他們的房門都緊緊閉著,那個繁芷也沒有出來,程柏溪對她很是好奇,“吱呀”一聲項麟跑了出來,“姐,你今日怎麼起那麼早?” “昨晚睡得早了,今日醒的也早,你今日如何也醒那麼早?” “我也是睡不著了”項麟說完還不忘伸伸懶腰。 “來,看你法術學的如何了,教你幾招”程柏溪看著項麟害怕心事被他看穿,先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姐,你饒了我吧,我又困了”說完不忘裝模作樣的打個哈欠,一邊關門一邊說:“再回去補一覺吧,等續織醒了再喊我” 他們幾人都沒起床。程柏溪納悶今日連陳二能也沒起來,平時他都是僅次於自己開門的。 那位繁芷姑娘房門緊閉,這幾年從來沒見有人中過這種毒,莫名的第一眼就看穿了她中毒過深,程柏溪試圖找回她之前丟失的那些記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那種在乎的人中毒,自己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他死去的感覺。 “繁芷姑娘在嗎?”她猶豫再三還是敲響了繁芷的房門,無人回應,一種緊張感充斥程柏溪的內心,她不會已經毒發了吧! “姑娘,你找我嗎”想要破門而入的時候背後想起了那繁芷姑娘的聲音。 程柏溪轉身,看到繁芷手拿著從山上採的花束,嬌嬌俏俏的站在那裡。 “這是我大早晨出去採的花束,放在房間裡分外香,見者有份,分給你一半”說完真的把花分成大小相等的兩小束,一束自己留下,一束遞給程柏溪。 “謝謝”程柏溪接過花束,幽幽的花香沁人心脾。 “進來坐會吧”繁芷推開房門,側身讓來,邀請程柏溪進來坐坐。 程柏溪走進房間,她的房間也是一間普通的客房,和他們的房間沒什麼區別,只是桌子上多了一束花,像是昨日採的,花束已有些蔫了,葉子也不再活泛,耷拉下去了,蔫了吧唧的。 “你稍坐片刻,我將這些花束扔出去”繁芷將新採摘的花束換上去,出門將昨日的花束扔在房屋門口的一個小溝裡面。 程柏溪看著桌上新鮮的花束等她回來,見到繁芷說:“你明日還去嗎?我陪你” 繁芷在背光處聽到這句話明顯遲疑了一下,“我清晨要起很早的,姑娘這又是何必呢?” 程柏溪聽著她話的意思,這是在婉拒她,這位繁芷姑娘看上去和她年紀相仿二十多歲,舉手投足之間有說不出的穩重,眼神有著某種堅毅,想著她一旦決定的事就會一直堅持下去,很少會為別人改變,還是試探性的對她說:“我起得來” “好吧,如果你起不來我不等你了”程柏溪想著繁芷姑娘還會找各種理由拒絕她,沒想到她答應了。 “等一會我們去那邊練習法術,你要參加嗎?反正閒來無事,清閒道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肯見我們,不能讓身法生疏了,以備不時之需”程柏溪難的有興致主動邀請別人,自從續織跟著後這與人打交道的任務就被她主動接過來了,程柏溪倒是很享受這光幹活不與人打交道的時刻。 繁芷望了望她指的方向,沒有言語,只是輕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看她答應程柏溪默默的鬆了口氣。 吃過飯幾人無事做,出了院落來到一處被風吹的乾乾淨淨的空地,繁芷雖說跟著來了卻並不與他們走太近,程柏溪和續織幾次想和繁芷一起走,繁芷慢悠悠的故意拉開與她們的距離。 續織和吳晚漾都在用心練習程柏溪教的法術,項麟時參加時不參加,一會兒去另一邊的花叢中追蝴蝶,一會兒去摘野果。 續織和吳晚漾時而分開練習,時而切磋一下,程柏溪明顯的看出來續織的進步,一天一個樣,而吳晚漾就不同了,進步是有的,但是不太明顯。 陳二能坐在樹蔭下的石頭上眼神一直跟隨著程柏溪。 繁芷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