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看著程柏溪的表情黯淡下來,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慕寒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我不記得我娘了,我爹說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也說我娘很厲害,他的法術還是我娘教的呢,只可惜是他自己說自己沒有天分,沒有學到我孃的百分之一。” “我不是故意提你孃的,”慕寒趕緊道歉。 “沒關係,我都已經習慣了,從小沒有見過她,也不知道失去的痛苦了,反而是我大哥在剛懂事的時候失去我娘,我爹爹說我娘死的那一年,我大哥因為太想我娘,天天跑到我孃的墳上,一坐就是一天,困了就摟著墓碑睡覺,直到我會喊哥哥了,他才慢慢好起來,接受我娘已經去世了。”程柏溪說到哥哥的時候聲音開始哽咽,當初哥哥是有多想孃親啊,那種擁有又失去的痛苦,有誰能體會。 “你哥哥還好有你,讓他從思念亡母中走出來。”慕寒突然後悔剛才說的多了。 “沒事,我哥哥現在提起我母親也沒有很深的印象了,我更沒有印象,關於母親的記憶一點都沒有,沒有傷心,沒有難過,沒有欣喜,也沒有期待。反正知道她已經不在了。” “不提這些傷心的事了,已經成這樣了,沒法改變的事情,不要再為那些無能為力的事傷神了。” 兩個人都不是那種事事計較的人,很快便把這種不愉快拋到腦後了。 程柏溪只好跟在慕寒的身後,看他看的那些書,竟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書名,《最後的一個龍族》《龍族的的沒落》 “沒想到你還有閒心看這些,還“龍族”,我聽到沒有聽說過。”程柏溪揶揄他看的這般認真,看到這些書,頭開始發暈,眼皮變得沉重。 “等以後咱們兩人出去的時候,你來打那些妖魔鬼怪,我來講解,到時候別人肯定不會害怕,反而有一種看錶演的感覺。”慕寒說著還不忘比劃了兩下。 “好吧,你看吧,我先眯一會。”說完找個舒服的地方倚在書架上準備睡覺。 慕寒在看書的時候不時拿眼看程柏溪,最後還是把自己的外衣解下來給她披上。 時光荏苒,歲月流逝,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年。 在這一年時光裡,費採在的時候程柏溪和慕寒跟著他練習法術。費採有事出門,他們二人便會去藏書閣看書,偶爾會被步翊鸞拉著下山玩上一天。這種日子輕鬆而愉快的過去了一年。 這天步翊鸞來藏書閣找程柏溪,見面就說:“你哥和你師姐下山歷練了,你們說什麼時候讓出去了沒有?” “還沒說,”程柏溪和步翊鸞在藏書閣大門外,“我和師兄好幾日沒見到師父了。” “好多弟子都出去歷練了,你看看來藏書閣的弟子明顯比以前少了。”步翊鸞和程柏溪走了好久也沒看見幾個弟子。 “是啊!” “我是來找你告別的,明日我就和我那個師兄一塊下山了。”步翊鸞說完有不甘心,“就他那個樣子,除了討女孩歡心別的啥也不會,師父偏偏很喜歡他,指派我倆下山,這以後還不都指望我。” 程柏溪聽著步翊鸞的抱怨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真要和慕寒一塊下山經歷什麼,她真的願意保護她這個很喜歡看書的師兄。 “既然你師父都讓你們一塊下山,就順其自然吧。別煩心了,以後難免朝夕相處,這樣想不開還不得鬱悶死啊!” “你當然體會不了我的痛苦了,我師兄那個招蜂引蝶的性子,我們走到哪裡不都能引來一堆的女人,哎,想想都煩死了。你師兄多穩重啊,你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煩惱。”步翊鸞本來想找程柏溪吐槽的,聽了程柏溪安慰的話反而更生氣了。 “好了,好了。彆氣了,今日我們去山下的集市上吃著好的。” 三人在山下的集市上吃到撐才回來,步翊鸞抱著吃飽的肚子原諒了程柏溪,並和她告別,這一去她們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面。 程柏溪和慕寒回到廢材別院的時候又看到費採在等著他們回來,看到二人,語重心長的說:“你們跟著我一年多了,法術到底怎麼樣我從來沒有試過你們,想必你們也聽說了,其他師父的弟子都下山歷練了,明日你們一塊下山吧,半年後回來,然後先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