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安在街上溜達的差不多了,小鎮不大,從這頭到那頭也用不了幾分鐘,磐安已經記不清自己來回走了多少遍,覺得陳二能也該睡下了。 想著陳二能進了屋裡,不由分說的把他的被子扔下來,換上乾淨的被褥,磐安本想找他理論,這屋子是他先來的,房租也是他在付。看著他冰冷的臉,磐安的氣勢立刻弱了下來,把被子又往離他最遠的地方搬了搬,得,這大爺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反正明天都要渡船,自己已經住了三個晚上了,新來的讓他一下又何妨。 回到客棧,燈已經熄了,磐安對這個不敬業早早就熄燈的老闆習以為常了,以前四間客房只有他一個人住的時候老闆到了晚上就不營業了,早早的打烊。更何況現在四間客房都住滿了人,老闆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只有四間房的小客棧也有爆滿的時候吧! 躡手躡腳的上樓,心裡想著開了門就睡覺,絕不和陳二能多說一句話,剛推開門,眼前的情景讓他頓時停住,然後退出一步,看看房間沒走錯啊! “哦,我這就走,不耽誤你們睡覺”程柏溪心裡想著磐安來的及時,上完藥剛給陳二能把袖子捋下來。 “你 你 你 們”說話舌頭都直了。“哎呀,這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 “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隻冰冷的手捂住了嘴。 “我們怎麼樣還用向他解釋嗎?這不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清嗎”陳二能捂住程柏溪,程柏溪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便開始扒拉陳二能冰冷的手,觸上他手的冰涼,想著他有傷在身,於心不忍便緩了下來,力道小了下來。陳二能本就沒使多大的勁,鬆開手放開她。 “你們睡吧,我走了”程柏溪出門的時候磐安仍不敢相信的愣在原地。 程柏溪把他往裡推了一下,還不忘貼心的把房門給他們關上。坐井觀天的以為這樣就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了,出了門想想責怪自己在心虛什麼本來就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啊!又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心虛什麼,心裡問自己這次給陳二能上藥似乎真的有點不一樣了,他結實冰冷的臂膀,他的心跳,以前都不曾注意到的。 睡覺的時候腦海裡一直浮現陳二能的身影,第一眼看到他的樣子,大紅喜服,到一抹紅色身影站在人群中,陳二能各種身影在她腦海裡浮現。程柏溪翻來覆去,面紅耳赤的想著陳二能結實的胸膛,白皙結實的臂膀,修長的手指,好看的眉眼,最後臨睡著前下定決心,以後還是得讓陳二能自己上藥。 第二天他們幾個人一塊往河邊走去,在趕路的時候,程柏溪默默的走在陳二能身邊,歉意的說“以後我給你上藥不方便了,你自己要按時上藥,你如果真的出了問題,我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知道了”陳二能變得很是善解人意。 陳二能能痛痛快快的答應讓程柏溪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翻來覆去一晚上,幾句話解決了,真是庸人自擾,哦,不對,應該是庸妖自擾之,她時時刻刻記得自己是一隻法力很強,足可以在大多數人面前掩蓋妖氣的妖。 一行人來到河邊的時候果然看到一隻烏篷船,船不是很大,勉強能渡他們幾個人。只有一箇中年船伕站在船頭,中等身高,體型偏瘦,披蓑戴笠,蓑衣和斗笠都有一定的時間了,經過時間的洗禮,泛著光澤,他長的很是粗狂。可能船伕往常從來沒見過一下子有這麼多人乘船,看到他們的時候以為只有一兩個人渡船,其餘的皆是送客,聽到他們幾個都要渡船,船伕很是吃了一驚。 船伕簡單做了自我介紹,名叫索奇風,每五天出船一次,往返各兩天,在家陪孩子老婆一天。 一行人上了船,磐安和船伕在船頭,程柏溪,朱曉紅續織和項麟在篷裡找地方坐下來,不愛說話的陳二能一個人默默的坐在了船尾,烏篷船也有點不堪負重,搖搖晃晃、顫顫抖抖的在河面上行駛,看的出索奇風划槳的時候有點是吃力,但是長時間的行駛經驗讓他有一套自己的做法,穩健的穩住了船身。 “索大哥,這河面有多寬?”磐安一眼望不到邊,很是好奇到底是多寬的河面橫跨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