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程柏溪又聽了很長的一個故事,男鬼生前叫邱木覺,是一個副將,只因為跟著的將軍是簫王一黨,含冤被判死罪,身在外地作戰的邱木覺也被莫須有的罪名連同他管轄的四千多下屬一塊被處死,這個處死用的是不正常的手段。 而孫妙妙的前世是富商龔音厚的女兒,和邱家本是聯姻。 邱木覺父母早亡,龔家並沒有瞧不起孤身一人的邱木覺,邱木覺倒也爭氣,在龔家的資助下從一個小兵做到副將,被陸千塵賞識並收入麾下,因為陸家是蕭王一黨被降罪而受牽連。 孫妙妙的前世叫龔世衡,她爹本是個商賈大戶,她二叔龔音策人在官場,官職不大,從不站隊,她二叔知道因為他大哥的原因,官不敢做的太大,害怕樹大招風,懂的避其鋒芒、獨善其身。 簫王一黨被問罪後他們一家本沒有被降罪,但是龔世衡已與邱木覺定了親,龔世衡來到千里之外埋葬邱木覺,為了不連累爹孃,得到了一大筆錢和孃家斷了來往。 來到此處為邱木覺和死去的將士們修建了墳墓,安葬妥當後,她才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和大義,既不能不管邱木覺,又不能連累家族。此時她已經積勞成疾,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想回去私下見一見父母,替邱木覺感謝他們,身上沒有分文,病死在了半路上。 夜幕漸漸褪去,熹微的晨光籠罩下來,項麟、續織和紫袍道長三個人圍成一個圈坐在那裡不言不語。 陳二能在一棵歪脖子樹上躺著,衣服下襬因為重心作用耷拉下來,露出修長的腿,穿著一雙黑靴子,灰色的褲子,依然難掩腿部緊繃的線條,墨色的發垂了下來,俊美絕倫的面容,臉如雕刻般精緻,秀美的雙眼露出擔憂的神色看著高高的土堆,那裡有他最擔心的人。 輕微的響動聲,陳二能從樹杈跳了下來,看到程柏溪一個人出了墳墓,“呦,你一個人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也是奇怪了” 程柏溪意興闌珊的聽著陳二能的調侃,身心疲憊的往前走,聽了邱木覺和龔世衡的故事並沒有讓程柏溪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承受什麼,也沒有必要去為他們沉冤昭雪,自己一個妖,還能為鬼和人去沉冤昭雪嗎?只是邱木覺和龔世衡的故事確實讓她震驚了,郎情妾意,和張蘇念和少欽的故事同樣悲慘。 程柏溪出了墳墓以後,整個地面開始晃動,剛剛還在調侃程柏溪的人,擔憂的抱著她就走。地動山搖的響動讓圍坐在一起三人驚慌失措的站起來,跟在陳二能身後就朝著安全的地方跑去。 在黎明之際,一陣塵土喧囂,始終塵歸塵,土歸土,孫妙妙沒有出來,她選擇了陪葬,帶領這些生前驍勇善戰的戰士死後卻成了無家可歸的無魂野鬼們,魂歸故里。 一陣地動山搖般的響動過後,眼前的虛景不見了,五個人在一片荒蕪的草叢裡看著這一切,不久後看到草叢裡躺著一個年輕的女子,程柏溪見過她,朱曉紅,無意中闖入這片墳冢,陰氣太重,此刻她臉色蒼白,昏迷在地。 在程柏溪的眼神威脅下,陳二能又成了出苦力的那個人,看著程柏溪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揹著昏迷的朱曉紅。陳二能亦步亦趨的緊跟著程柏溪,他們來到悅滿樓等著朱曉紅甦醒的時候紫袍道長告辭了,過了兩天朱曉紅才悠悠轉醒,她醒來的時候認出來程柏溪,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就像做了一場夢,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捉到那隻妖了嗎?” “捉到了,放心吧,浣紗鎮以後就太平了”程柏溪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項麟,項麟心虛的縮縮脖子,只有續織不明所以,不知道具體的前因後果。 程柏溪沒有主動給她提起,她也從來不問,自從那次見到程柏溪完全打敗那隻醜八怪後就被程柏溪折服了,她就暗暗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法術,做一個懲奸除惡的人。 那次回去門派,把得到的賞金全部上交給自己的師父,然後辭別師父打聽程柏溪的訊息,一個月才找到她,用自己的私房錢在悅滿樓訂了房間,悄無聲息的注視著程柏溪的一舉一動,暗暗的幫助她走到決賽,這件事她從來也沒有告訴程柏溪。 三天後一座繁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