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這麼多的錢。一時間想明白這個道理之後,他們看向鍾石的目光裡除了羨慕之外,又多了幾分敬畏。
鍾石自然不會不好意思,嘻嘻哈哈地接受了一番恭維之後,這才在幾人複雜的眼光下好整以暇地說道:“其實你們這種情況不是不可挽回,不過現在你們為魚肉,還需要看別人的臉色。”
“看誰的臉色已經無所謂了,唉!只要能將這些錢平安弄回來,我就燒香拜佛了!”宋凌一聽到有解決的辦法,自然是大喜過望,竟然口不擇言起來。看到鍾石古怪的表情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於是訕訕地解釋道,“當然了,我是個堅定的**者,還是個國家幹部,自然不可能做出燒香拜佛這種封建迷信的事,我也就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
在港澳臺地區,由於沒有遭受過文化革命,因此關於風水命理等這些東西還是大有市場的,什麼行業在做事之前,都會先佔卜一番,求個心安。就連拍電影之前,都要弄個乳豬來拜一番神,希望票房大賣什麼的。
不過因為宋凌等人來自大陸,又是黨員,自然就不能和這些所謂的“封建糟粕”聯絡在一起了,但是並不妨礙他們私下裡燒香拜佛什麼的。
這種信仰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在意的人只當是一句笑話,而有心的人則可能拿著這樣一句話大做文章。因此宋凌一點都不敢大意,儘管知道鍾石不是體制內的人,但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解釋一下。
見鍾石臉色如常,宋凌這才放下心來,又拍著胸脯吹起牛來,“到底需要怎麼辦,只要鍾生你一句話,我們這裡兄弟幾個保證,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鍋,連個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如果你不方便出面,哥幾個親自出面,該公關的公關,該說情的說情,只要不要我這條賤命,什麼都能答應下來!”
鍾石倒是沒有在意之前宋凌說的信仰問題,他在想其他的事情,不過在聽到宋凌後面表決心的話之後,他臉色就更怪異了幾分,“我說的這個別人,恐怕你真公關不了。”
“是嗎?”宋凌這次不敢拍胸脯了,但是仍然還有幾分不服氣,“不會是李家誠先生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真公關不了。不過我倒是可以請榮先生,就是不知道人家能給幾分面子了。”
他說的榮先生,自然是榮啟康,某個愛國實業家的兒子,八十年代的時候從內地隻身來到香港,白手起家創立了華信泰富,短短十幾年的時間一躍成為香港幾大大財團之一。
關於這位傳奇人物的小道訊息很多,在後世他因為澳元累計期權鉅虧,不得不黯然辭職之前,這位榮啟康先生一直都是華信泰富的掌舵人,還曾經一度登上富豪榜的首位。而關於他的真實財富,從來沒有人能夠搞清楚,甚至有人誇張地說,如果他的錢投到太平洋裡,能夠將其填平。
這樣一位富翁,自然是全港有名,加上有著內地的背景,自然和本港的幾位富豪都很交好。平日裡宋凌等人也曾和他打過交道,雖然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但若是拉下臉皮,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他也不行!”讓宋凌等人沒想到的是,鍾石聽到榮啟康的名字之後,臉上的表情根本就沒有半點變化,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就斷然否定了對方,“任毅剛,你覺得榮啟康能夠說服他嗎?”
“是他?”一聽到任毅剛的名字,宋凌的那點不服氣頓時拋到了九霄雲外,“金管局的一哥,恐怕只有特首才能指揮得動,財政司長都有些懸。我,哎,實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其他幾人也是面如土色,原本他們還抱有一絲希望,但一聽到是任毅剛,幾人立刻就洩氣了。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找上門去。雖然按照內地行政級別,一個司長也不過是廳級,但人家是特區,直接歸屬人大和國家主席管轄。他們?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