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石靜靜地聽著,半晌沒有等到下文之後才愕然地問道,“只有這麼多了嗎?”
“我還能做些什麼?”
這下輪到盧偉從吃驚了,“不要以為我是香港警察的‘一哥’,其實我所能做的非常有限。這也已經是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非常抱歉,更多的我做不了了!”
“我想要做的是,讓你滾蛋!”
眼看著對方如此不上道,鍾石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細眯起眼睛盯著對方看了半晌,這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句讓盧偉從目瞪口呆的話來,“作為香港警察的最高長官之一,你在這件事上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說實話讓你體面地下臺都是仁慈的做法。但是基於你的身份,我只能選擇這麼做。”
“你……”
先是目瞪口呆,然後勃然大怒,盧偉從猛然一拍桌子,長身而起道,“你實在是欺人太甚。怎麼著,以為整個香港是你的地盤?告訴你,我這個位置是特首給的,不是你鍾某人賜予的。哼,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特首,讓他知道現在的情況。”
情急之下,他只能選擇求助於特首了。
“不用打給他了!”
鍾石憐憫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即面無表情地說道,“就算你打給特首,結果也是一樣的。關於這件事,我已經和特首商量好了。他也認為你的能力有限,已經不再勝任現在的這個職務了。正式的公文會在幾天內下達,到時候你將以健康的理由體面下臺,還能夠保留現在的長俸。但是如果你還執迷不悟的話,那後果誰都說不清了!”
“什麼?”
正要撥打電話的盧偉從,頓時停下手上的動作,怔怔了半晌後,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氣,軟綿綿地癱倒在那張象徵著“一哥”的大班椅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如同鍾石所說的那樣,現在他打電話給特首無異於自取其辱。看著辦公桌面上的照片,他心中泛起陣陣的悲哀。在鍾石面前,他竟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甚至連最大的後臺都倒向了對方這邊。
“我要拿你來祭旗,讓整個香港的官僚系統知道,違揹我鍾石意志的下場是什麼。”
鍾石傲然說道,“除非你是一個十全十美的完人,否則不要輕易地得罪我。只要被我抓住把柄,現在的你就是他們的明天。”
說罷他揚長而去。
自始至終,盧偉從連頭都沒有再抬一下,更別說送鍾石離開了。
經過幾十年的拼搏,他終於有機會坐上香港警察“一哥”的寶座,但是僅僅只過了一年的時間,他就因為這樣一件“小事”不得不離開權力的寶座,這種事攤在誰的身上都不好過。盧偉從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事實。
……
三天之後,盧偉從正式宣佈退休,理由是健康狀況惡化,已經不適合在警務處長的崗位上供職。
這件事再次轟動了整個香港,因為自本港開阜以來,盧偉從是第一位沒有坐滿五年任期就離職的警務處長。
外界不是很清楚盧偉從為何離職,還真以為對方真的身患重痾。但是整個香港警察內部,都在流傳著一個可信度非常高的說法,即盧偉從的離職和周長安潛逃案有著莫大的關係。
更高階別的官員們心中才清楚,盧偉從這是得罪了“香港之王”鍾石,被對方抓住了把柄這才被迫宣佈退休的。
雖然當中有不少人對此忿忿不平,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發聲。這不僅是因為一旦他們發聲可能會暴露盧偉從偷情之事,更有可能惹火燒身。所以在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這些官員不得不預設了這一事實。
而對於那名批准周長安保釋的法官,在不久之後也宣佈辭職,並且很快地辦理好移民手續,直接離開了香港。
因為級別上的原因,所以對於這名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