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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美元憑空蒸發,化為烏有,他心中又百般不甘。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要做些什麼。

整個交易團隊已經處於一個士氣低迷的時候,所有人在來到日本之前,都是躊躇滿志,信心爆棚,幻想著在他們的操作下日本指數會被一步步打下去。可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們,這個二戰時的戰敗國不僅在戰場上有著一種難以想象的堅強,更將這種堅強無限放大在股市上。

他們已經喪失了信心,不再覺得自己有可能完成任務。要不是吉姆和馬特強力彈壓,恐怕他們早就不幹了。

每天眼睜睜地看著成千上萬的美元化為烏有,即便是意志堅定的人,也會有神經崩潰的一天。

昔日這些心高氣傲的交易員,如今像行屍走肉一般,每天都是在電腦前機械地下達指令。

在和馬特再三商量後,他們一致決定,投入一億美元到二月份的多頭市場,希望一來能夠借日本股市的東風對沖風險,二來他們也有私心,想趁機賺些外快犒勞這些早已是精疲力竭的交易員們。

之所以不投入更多,一來是這個數字所能購買的期指合約手數不會超過倉位限制,同時又很容易計入到虧損的數額中,對上面也有個交代。至於對沖風險,純粹是兩人的自我安慰,相對於他們在一月份上的巨大倉位,這點錢根本就對沖不了多少風險。

交易員的收入和他們創造的財富是直接掛鉤的,最頂級的交易員最多也只能得到盈利的一成。吉姆和馬特的建議剛一提出,就被所有交易員接受下來,他們心知肚明,這筆錢最後的盈餘會是他們的酬勞,虧損則可以推到一月份合約上。

原本是歐洲財團派來制衡吉姆的馬特,也成了幫兇。沒有辦法,在金錢面前,什麼職責、什麼秘密任務、什麼承諾都見鬼去吧。

經紀商是吉姆找的,馬特不懂日語,也不如吉姆那樣對日本地頭熟悉。馬特不知道,但是馬克西姆心知肚明,吉姆肯定不止找了一家經紀商,他還有自己的那筆資金要打理,他們私下達成過協議。

他們這種做法,在經濟學上有一個術語,叫做道德風險。道德風險存在已久,不止是發生在他們身上,也將在金融從業者的身上不斷地發生。

在偷偷地做了手腳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這回可以輕鬆地面對虧錢這個事實了,畢竟虧損的不是他們的資金,而背後出錢的金主好像也不怎麼在乎。

重振士氣的大隊人馬重新投入到九零年一月份的合約上,抖擻精神重新和日本市場展開對賭。

恰巧的是,吉姆在市場委託了一億五千萬美元的多單,很快被一筆來自香港的資金接了下來,形成了對手盤。而這個對手,恰恰就是鍾石。

時間回到十二月份初,鍾石感到做空日本股市的時機成熟了,他又悄悄地來到了香港。

這一次在過關的時候,他沒有受到半點刁難,一方面是原先的**已經平息得差不多了,另一方面則可能是廖承德和粵東方面打了招呼,有關方面已經注意到了鍾石,這才讓他輕而易舉地就出了關。

到了香港的鐘石,一刻也不停留,立刻和廖承德、安德魯、鐘意開了一個四人小組的會議,至於廖小化,則被排除在這個核心團隊當中。他目前還被廖承德禁足在家中,好好的反省。

當他在會上提出要做空日本股市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廖承德老成持重,對鍾石做的每個決定都毫無條件地支援,畢竟他現在的一切都是跟隨鍾石得來的,甚至連他兒子的命也是鍾石救的。

鐘意這幾年來,成熟得非常快,他目前雖然還不能獨當一面,但是對國際經濟的研究已經小有成就,就連他港大的導師也覺得這個弟子優秀,正考慮著寫推薦信送鐘意去美國讀博士。這還是他第一次提出反對鍾石的意見,不過他清楚